:“我们小姐让老奴给沾衣小姐带了些礼物。”
她轻轻击掌,后面跟着的邱府家人抬上来一只描金箱子,打开看时,俱都是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时新精巧的宫花钗钿之类。
刘嬷嬷得意地道:“沾衣小姐,您请看,这些都是今年京城中最最流行的花色图案呢!这些东西在如今京城的世家小姐们中间可是抢手的很呢。你看,这匹霞光映彩是从西域那边供上来的,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的。这匹......这匹......”
沾衣有些无奈,这些衣料她多得一辈子都穿不完,不说海家季季使人送来给她做衣裳的,就是寒栎这个姐控每到一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买衣料特产,她什么好东西没有?会被这几匹衣料晃花了眼?
沾衣好脾气地笑着,对依然喋喋不休的刘嬷嬷道:“多谢你家小姐的美意了,只是我跟你家小姐素不相识,委实不敢收这么厚重的礼物。”
那刘嬷嬷热情介绍了半天,却见这乡下丫头一点儿也不识货的样子,心中就来气。赌气合上箱子,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给沾衣:“我们小姐让我给沾衣小姐送封信,吩咐老奴要立等小姐的回音。还请小姐先看信再说吧。”
黎海珠好笑,这原来是小女儿之间的交往。倒闹得兴师动众的,不过女儿总归是要嫁往京城的,在京城里有几个手帕交当然是个好事。只是这邱明珠不知是怎么得知沾衣的,想必是海家的女眷的亲戚?
不说黎海珠欢喜着打点给邱明珠的回礼,让人将今年收的最新款的绸缎拣最上好的拿来,还有打发这几个来人的荷包尺头;只说沾衣疑惑着打开邱明珠的信,慢慢看下去,渐渐就变了脸色。当她颤抖着手再打开信封中又套着的一张松绿色云香笺后,看后手抖的几乎拿不住信笺,嘴唇都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