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久居于此,恐于身体不利。”
皇帝的意思是,这天下,有什么能比朕的御体更为重要的?要是朕在这里得了风寒什么的,你们不同意迁都,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怎奈这李时勉却是个满身骨头逆着长的,当初先帝何等强势,这李时勉不是该如何反驳便如何反驳?此时他也一样不给皇帝留面子,他顺溜地一掀官袍,就势跪在地上,先摆出一副死柬的架势来,再接着,当真说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出来:“臣未闻陛下龙体有恙,却听闻皇上临幸妃嫔夕不间隔,且常常一夕幸数女。如此身强体健,何惧区区风沙也?况现今先帝尸骨未寒,陛下便选秀女,纵声色,孝道何存?既然陛下言龙体不御,又为何遣太子离京?时勉叩请皇上居丧守孝间远妃嫔、太子不宜离左右。”
皇帝听到前几句话就已经气得满面血红了,好容易喘过气来,李时勉的话已经说完了,皇帝颤抖着手一把抓起案上镇纸的条石便兜头朝李时勉砸去,狂怒喝道:“李时勉辱我!来人!给我拉出去!用金瓜击死!”
次日,受了刺激的皇帝强硬下旨,先是斥责了先时出言反对迁都回南的几位大臣:”......天子守国门?还要尔等臣子何用?!不思报效朝廷,反将守土之责推诿君上!库银不足?先帝时宝船数下西洋,糜费巨大,怎不见说库银不足!朕之山陵何至于着急兴建,莫不以为朕年之不久?!朕今日月方长,山陵一事可缓,省银出来先办迁都之事!着太子祭陵之后,监守南京宫室修造,完毕后再行返回!”
把张辅何夏原吉骂个狗血喷头,更干脆的是,让朱瞻基打发到南京修建宫室去了。想当年,他爹把他扔在南京,好歹还给了个“监国”的名义,他倒好,干脆赤裸裸撕下脸来,直接让太子去修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