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那个胡善徽又怎是个逆来顺受的,听到婆婆这般血口喷人,只气得一口吐沫“呸”地吐到史氏脸上,毫不示弱地跳起脚骂道:“你这个老虔婆!我哪里守不住了?你这般含血喷人!让大家来评评理!明明是你趁公公不在家便偷人养汉!还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你敢不敢跟我在这里当中诅咒!谁偷人便遭天打五雷轰!下辈子托生也是个畜生!”
史氏见胡善徽反过来污蔑她偷人,当即怒不可抑,让人按住胡善徽劈头盖脸地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小娼妇!惯会偷人的****!如不是你当初看上了我儿,灌醉了他跟他上了床,我儿怎会舍了沾衣那个好孩子去娶你!这当儿你又在这儿装什么三贞九烈!谁不知道你们家姓胡都不是白姓的!一窝子狐狸精!”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大喝道:“胡说八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眼前的大汉五大三粗,横眉怒目,正是承恩侯胡荣,他还没到跟前呢,就听到有人骂他们胡家都是狐狸精,上前去一看,只见心爱的小女儿被打得头脸青紫,身上撕扯得七零八落,凄惨无比。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胡善徽见到爹爹,顿时满腔的委屈都发作了出来,扑倒爹爹的怀里大哭道:“爹,爹,你可来了!女儿快被他们打死了!他们把我房里的东西全抢光不说,还把我关起来不给饭吃,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啊!现在看到我逃了出来,还污蔑我不守妇道!爹!你要为我报仇啊!”
史氏见胡家来人,有些色厉内荏地虎着脸对胡荣道:“亲家公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这满天下有这般敢指着婆婆鼻子骂的媳妇没有?这般忤逆的媳妇我们顾家可不敢要!我大人大量,也不去衙门里告她了,就在这儿替我儿做主,将她休了便了!你正好将她带回去吧!”
胡荣让她气得几乎没背过气去,冷笑道:“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父不慈又让子如何孝?!你还亏得是朝廷诰命、三品命妇!你看看你,无才无德贪婪狠毒、卑鄙龌龊不知羞耻!难怪顾家会败,有你这个搅屎棍子败家精在,顾家不败真算是怪了!今天不用你说我也要将女儿领回去,只不过你要休了她却是休想!你贪图我家的嫁妆才想折磨死我女儿,如今阴谋败露了又血口喷人想赶她净身出门!你真是贪别人的嫁妆贪上瘾了!你想像是欺负当初的孙家那样欺负我家?呸!你死了这份心!我胡荣还没死呢!咱们看看到底是谁家先完蛋!”
胡荣冷笑一声,带上女儿直接上车去了,留下满街看热闹的人,看着被骂得满脸青红交加的史氏指指点点。史氏架不住了,干嚎一声回身掩面奔进门里,紧紧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了。
顾宝婴几乎被这个蠢笨无比的老娘给气得背过去气去。这番一来,他们顾家的名声更是臭的不能再臭了。她不敢再玩花招,只好让人对着沾衣的嫁妆单子一一送出去。门外的孙家人接一件便大声唱一件,就有人在那高台上贴着的嫁妆单子上勾一件,顺便交由官府派人与城中德高望重的宿老、德才兼备的大儒等十数人组成的捐款管理团,只等全部收完之后便估清价值一一拍卖,折换成银两再建各种福利设施。
据听说宫中的孙皇后已经发话了,这些款子全由捐款团管理,孙家人派人监督,全程账单每笔都要公开透明,也就是说,这些钱怎么花的,每一文都会贴出来,让全天下的人来监督!
明朝的老百姓们何曾见过这样的事!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说话了!也只有孙皇后才会将老百姓放在眼里,让老百姓去监督那些官员们!想想就让人激动啊!这孙皇后真是老百姓的万家生佛啊,你们听说了没有?那双季稻就是她培育出来的!还有那些玉米、红薯,你说那是顾侍郎献上来的?屁!那是当年孙皇后辛辛苦苦从南洋弄来的种子,被顾家人强行夺取的,还好意思当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