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听闻皆是大惊失色。
随后宿元景又将三娘言语说了,再把三娘信函呈上,最后道:“如今梁山不但掌握三晋之地五州五十六县之地,更围住西军十万精锐,三晋之地,十万兵马,皆在招安之事上。若能招安成功,十万军马便可免去一劫,三晋之地亦可不费一兵一卒收回。臣请再议梁山招安之事。”
天子将三娘信函拆开御览,只见其上写道:“宋朝天子明鉴,梁山军马本替朝廷出力,征剿田虎,未得封赏,反遭官军攻打,乃是官军失和在先。如今我梁山握有三晋五州之地,现又围住官军十万,要想十万官军无恙,要我交出三晋之地,还请天子答允开镇山东一路之事,否则三晋之地,便是另一个华西,十万官军也旦夕覆灭。而我梁山军马将直临黄河岸边,窥视东京,何去何从,万望三思!”
只观这些言语,文理不通,白话通篇,天子心头又爱又恨,也不敢将此等无礼的书信交给群臣去看,当即收入袖中后,望着群臣说道:“这梁山泊主在信上声言祈求招安,如今该当如何?”
宿元景道:“自当答允招安,教其开镇山东,便可收回三晋,解救十万军马。”童贯出班奏道:“岂能与女贼示弱?当再调集京中禁军十万,并华西之处,抽调数万精兵,前去解围!”
此言一出,朝上群臣皆议论纷纷,谁都知道京中那些禁军是什么德行,久疏战阵,去了也是送死。当下宿元景怒道:“敢问枢密,禁军去了,京城谁人来保?华西那里相持的十万西军,还要再抽调数万前来,华西之地又该如何?调集军马前来,所费多时?原武十万军马又能守多久?再问你那里调集大军前来,可有舟师渡河?”童贯大怒道:“那边传檄天下,教天下尽起勤王兵马前来!”
朝堂之上,童贯、蔡绦一党与宿元景等人争执不下,最后都只望着道君皇帝。天子犹豫再三,也委实拿不定主意,数内宿元景道:“陛下不可犹豫,原武那十万西军精锐若然有失,即便梁山不让三晋之地,就怕她那里挥军南下,直逼东京城下,如之奈何?如今江南方腊未平,调集勤王大军,天下震动,此乃不智之举!”
童贯大怒道:“若然敢来东京,当调集天下兵马勤王,一举将此女贼剿灭!如何天下震动?教这女贼开了藩镇,恶例一开,方才是天下震动!”宿元景冷笑道:“调集天下兵马,江南方腊,华西朱武又该如何?招安梁山,可以息兵罢战,开镇山东,虽失却山东一路,但可保国之安稳,何乐不为?即便朝廷不答允招安,国中军马能收复山东之地么?若然逼迫下去,山东之地、华西、三晋便都是第二个夏国!”
童贯冷笑道:“开镇山东,如此先例一开,国将不国,晚唐藩镇割据,国家动荡,皆出于此!”宿元景亦冷笑道:“若非接连丧师败军,何必到这个地步?唯今之计,当先保住那十万兵马,为日后做些打算,如今已经是不能再战之局面,非要耗尽国力、军力不可么?”
宿元景最后恳奏道:“陛下,目下当先救出高太尉并十万兵马,即便梁山开镇山东,待日后天兵扫平方腊,朱武那里也将他驱赶入山东,各地皆平复后,方可集中大军,再做征剿,此刻已经事不可为,不可勉强。”
两厢争执不下,天子轻咳一声,一众大臣方才肃静下来,只听天子缓缓说道:“当先打探原武那里,高俅一军情状,再做定止!”当天商议未定,各自散去。
随后宋廷多派人手前去打探原武消息,十余日后,方得消息回来,直说原武那里被梁山十余万军马围定,城内太尉兵马屡次冲突,均被梁山营垒堑壕挡回,无法突围而出,梁山那里四面围城,联营十余里,围城堑壕数重,人走不进,鸟飞不出,城内情形不得而知。
得此消息,宋廷内一片愁云惨淡,但仍旧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