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卫,十卫取一校,十校拜一将,每将统领一万兵马,是为万人将队,便是有二十四个万人将队。取十个万人将队分拔镇守各地,是为地方卫戍军马,其余十四个万人将队编为梁山节度使麾下野战军马,屯驻梁山大营,早晚操训,每年轮流与地方卫戍军马换防一次。”
三娘在这里打断道:“这二十四个万人将队之内,也分万夫主将正副两人,其下还有将队参谋官一人,将队训导官一人,职衔皆是骁将以上将领出任,正副主将司职军事、征战,参谋官司职后勤、战略谋划、扎营、行军等,训导官司职行伍操训、鼓舞士气、掌军纪。之前咱们一军主将司职颇多,原是什么都管,上马管行军打仗,下马管扎营粮草,闲时还要管操训军纪,这军务一多,人就忙不过来,因此多分出三个人来,与一军主将分管一些司职。一军主将还是可以参与每件职司,但只是提出意见,参谋官与训导官可以采纳,也可不采纳。但要记着,阵战之上,便是主将职权最大。换句话说便是一旦战斗开打,什么都要听主将的。”
四人都是应了一声,均是暗想,如此分权而事,一军之内只怕无人能独大了,果然便是掌控军马的好办法。三娘又接着说道:“然后每个万人将队主要将领每三年轮换一次,重新分配统带将队。”四人又是一凛,又暗想,这般一来,便彻底杜绝了军将掌握军权独大的可能。
随后三娘又道:“这二十四个万人将队主要将领人选,也需要吏务司挑选将领,随后进逞名单,待我与师哥、道长商议好后,再行颁布。”朱武、黄文炳起身领命。
接着黄文炳又念道:“第六款乃是水军之事。如今梁山水军战船上千艘,但只占内河水道,如今山东路开镇,登莱等州县皆有临海,因此水军当进军大海,以防卫我海路安危。特命李俊分拔水军出大海,改名海军,勘定莱州芝罘、登州牟平两处兴建海军大营,建大海船造船所,新建海船,训练远洋海军兵将。”
三娘起身摊开地图道:“这两处与辽东隔海相望,将来若是我海军能控扼沿海,就算金军当真入寇中原,我也可以通过海军运送军马,直接抄他老家,是以海军新建,当以为重。”
黄文炳道:“孟康等人造船颇为精熟,更有大海鳅船造船技法,可载兵马数百,纵横海上,料想无虞。”三娘摇头道:“大海鳅船平底难抗海上风浪,我这里有些海船图,乃是尖底大海船,不用桨橹车轮,只靠风帆吃力行驶,稍后可与孟康看了,也不知此时工匠能否造出。”
黄文炳笑道:“主公说过的,高手在民间,只要有图样,便是再难造来,但有重赏下来,也定然能造出大船来。”三娘颔首道:“正是,此事可与孟康细细商议,终有一日,我风帆战舰将扬威海上。嗯,莱州芝罘、登州牟平两处海军大营也都改个名字,莱州芝罘便改称威远海军大营,登州牟平便改称威海大军大营。”
朱武赞道:“这改得好,便是扬威远海,播威海上之意。”黄文炳笑道:“朱军师却把我的话抢了。”众人都是笑出声来。
黄文炳接着念道:“第七款大事便是每年各部各军当先厘定钱粮财物支用预度,引为预算,税务司也当每年预计各项税赋收入,以便每年初之时,镇守府凭此制定施政之要。”
公孙胜捻着胡须道:“无预则费,凡事都当先精打细算,有的放矢,方才能事半功倍。”卢俊义笑道:“师妹这是把做生意的每年支度之法搬来施政上了。”
三娘瘪瘪嘴道:“这叫持家有道,要花钱的事多,但没花一分钱都要值当才是。而且做了这个,也就心里有底,不会事到头来,拆东补西的,乱了阵脚。”
黄文炳最后念道:“第八款乃是教谕民间,兴孔孟道学,讲百花争鸣。主公言道,今后山东路开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