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侯夫妻感情的美人儿。哈哈哈……”
笑声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余香的眼中,绳子被解开的一刹那,余香跌坐在地上,如同瘫软的布偶。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将事情想的有些简单,并且太过轻敌了。这面具人的主子哪里是自己能够哄骗得过的人?脖子上陈文浩送给她的那块翠绿玉佩一直暖暖的,这成为了此刻余香身上唯一有温度的东西。
余香的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她究竟是为何落得这步田地,又是如何走进了这个世人都避而远之的迷局?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还是如同念安法师所言,自己的执念太深了。
绝对不能倒下,不过是一块冰么,难道就能摧毁她在心中固守的信念吗?莫说是冰,就算是刀山火海,她咬着牙也得熬下来。苦日子尝了那么多,她还没尝过甜头,怎能甘休?
“给我取些吃食和水来,再这样下去,不被你们折腾死,也要饿死了。”余香摸了摸渐渐有知觉的双腿,扶着木桩站在来,手上被绳子勒出来的紫痕触目惊心。
糟了,周子欢不在,玉凝膏也不在,这次怕是要留疤了。余香苦笑一声,见面具人根本不曾理会她的要求,便又道:“我能出去吗?”
这次面具人说话了:“当然不能。”
“那你们还不快去取东西,杵在这儿等什么?等你的主子来了,我好将自己又一次失忆的罪名安在你们头上吗?”余香的嗓音有些嘶哑,但是那目光坚定不移,似乎她才是面具人的主子,这里的一切,归属于她。
面具人犹豫了一下,离开了,此时这间屋子内,便只有余香一人。
余香仔细观察着这间屋子的构造,又敲了敲,见有回声,心道都是空的。四处没有窗户,除了封闭的大门,只在上方有个小洞。当她看见这个洞的时候,忽然不再观察,而是坐在墙角,双臂环肩,微微颤抖。
地牢上方,有面具人正瞧着桌下的小洞,并将余香的举动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那个人听。
“主子,她刚才敲了敲墙,然后蹲在墙角哭了。”面具人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见汇报给主人听,没有任何分析与想法,只是将眼见的事物,复述了一遍。
然而许多时候,眼见为实的东西,未必是真的,你所固执认为的真相,也许不过是他人制造出来的虚假。
“哭了?是看逃不出去所以哭了吗?若是这点事情就能落泪,那我真是高估了她的意志。”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瞧着,唇边却又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忽而又问面具人道:“赤鹰,你觉得这女人对周子欢的大计划,重要吗?”
名唤为赤鹰的面具人转身俯首道:“依我来看,并不重要。那女人说了,她只不过是周子欢寻来调剂夫妻感情的棋子,跟大计划应当没什么关系。”
听见赤鹰的话,男子心情大好:“她连你都骗过了?你若是相信她的话,那这女人于周子欢而言便丝毫无用。那若是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呢?她的心思,比你深多了。”男子本打算套出些话便杀了余香,可现如今,他改主意了。这女人若是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何尝不是幸事。
此时传来敲门声,男子召门外人进来。
“主子,军营的飞鸽回来了,前日周子欢赶回了军营,乌桓连夜起兵,军心大散,怕是已无回天之力。”
男子听后心情大悦,拍着手道:“很好,非常好。苍天佑我,没想到一切得来的这么容易。”
“赤鹰,盯紧那女人,供她吃喝,其余她说的什么话都不要相信,等我过几日回来另行打算。”男子对着赤鹰嘱咐道,他生怕自己一离开,那女人又不知道耍了什么鬼心思骗过这些面具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