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近年来一直痴迷于炼丹修道之术,不顾朝政,无视后宫。她曾将皇上去年请入宫的术士已淫.乱后宫的罪名处死,哪知道没过几日又请进宫一位崔至仙。这下可好,非但皇上再也听不进他人劝告,就连自己所居住的立政殿也许久没有驻足,听杜公公讲,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这样下去,寿路将尽啊。
所以,她便想了个法子,托玉成馆孙公公替她盯着点,看今年新入宫的家人子可有漂亮识大体的人儿,放在皇上身边吸引一些注意力,能够吹个枕边风,说句话也好。她们的身份地位低贱,随便给个品阶便愿意死心塌地的效忠,岂不是很好。
孙公公不敢妄自揣测皇后娘娘的心思,只得接着话茬道:“娘娘说的是,奴才见那丫头也是个伶俐人儿,是个会讨人欢心的主儿。”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吧,今儿个晚上你让那丫头过来给本宫瞧瞧,你在玉成馆这么多年了,识人的眼光应当不赖。”皇后浅笑,心中琢磨着应当如何将这家人子名正言顺的送到皇帝的寝宫之中。
“娘娘的吩咐奴才必定带到,若没旁的事情,奴才便告退了。”孙公公这样说着,脚步却退得缓慢。
皇后自然知道他得心思,唤了芙蓉给孙公公了一些打赏,才见他笑着离开了立政殿。
“芙蓉,太子有几日没来咱们宫里了?”皇后忽然什么,转头问道。
芙蓉在心里算了算,估摸着大约日子答道:“回娘娘的话,当是有小半个月了。”
“小半个月了?”皇后喃喃重复着,眼神有一丝茫然,“你说骜儿他都忙些什么,皇上最近没让他跟着参政呐。”
芙蓉站在一边没有答话,这是主子的自言自语,无需她来回答什么。
皇后忽似想起什么,手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本宫想起来了,他定然是被那个张放迷住了心神,整日纠缠在一起。太子整个跟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待在一块,成何体统?!骜儿本身就不是讨皇上欢心的人,这名声传出去,怕是这太子之位都坐不稳。胡闹,真是胡闹。”
“不行,不能放纵太子这么糊涂下去。”皇后越琢磨越觉得再放任太子跟那龙阳之好的男子待在一块儿,就将他的未来都毁了。连忙吩咐婢女道:“芙蓉,快去备凤辇,本宫要去看看太子。”
“喏”。
半个时辰后,众人顶着太阳陪同皇后站在储宫门外,等着太子出来迎接。
就这么站了好半天,早已有公公进去通传,可依然没瞧见太子的影踪。皇后已是等不及,径自派人砸开了门,却看见自己惦记多时的太子此刻正与一赤.身.裸.体的男子在床榻上互相喂葡萄。
皇后见到此情此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转过身去,严声道:“你们赶紧穿好衣裳给本宫下来。”
太子此时才从玩闹之中抬起头来,看见是皇后来了,笑着道:“原来是母后,许久不见,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这有二皇兄新送来的冰镇葡萄,您跟着尝尝?”
倒是床上刚才没穿衣服的男子,此时连忙套上外袍,跪在皇后跟前儿谢罪。
皇后转过身来见他们已经穿戴整齐,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打量。天下竟然有长得这等妖艳的男人,果真是狐媚相。她早就听闻太子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个美男子,名为张放。整日陪同他寻欢作乐,形影不离。本以为不过是传言,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太子整日与这等孟浪之人混在一起,真是不顾身份了?”皇后气得要命,说话也不再顾及。
听见皇后辱骂张放,太子立刻不肯,跳下床来瞪着皇后道:“身为一国之母,却讲出这等粗鲁之言,您可顾及了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