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余香躲在门口望着这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达公公在她身后猛地一拍,吓了她一大跳。
“公公赎罪,奴婢不是故意偷看的。”余香半蹲下去行礼。
“若是没有你的话,茹嫔不会死。”达公公幽幽说着,那眼神望向被抬远了的茹嫔道。
继而,他又说了一句,“可若是没有你,大抵小殿下的性命许是保不住了。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若是一心侍奉殿下,假以时日,你会熬出头的。”达公公轻轻拍了拍余香的肩,没有因为她偷看而斥责什么,就这么走进殿里去陪伴太子了。
余香抿着唇沉默,这件事情就以茹嫔的死告终了。可是她知道,当太阳再一次升起,当新的一日来临时,又将开启新的故事。
一月之期将近,无论她此时愿不愿,想不想,都要处心积虑让太子迎娶自己为妃。
她没有选择,所以也不可以给太子选择。
想到这儿,她去厨房后的地窖取了一坛陈年花雕,带到正殿候着太子回来。
自从储宫内的下人知道了她被太子宠幸一事,她再去各处办事情都方便了许多。
要是按照以前,这花雕酒哪会让她拿到?
太子回来的很晚,据说是在关雎殿用过晚膳了。余香捉摸着,若是没有茹嫔自尽的事情,许是他今夜就会留宿关雎殿了。可是茹嫔走了,他必然没有那个心思。
到底也是曾经爱过的人,既是爱过,便是动过情。人走了,就是平生再无相见的办法,哪儿能不伤心?
“殿下,您回来了。”余香迎上去,为他烧水沏茶。
“别忙活了,过来陪本宫说会话。”太子招手让她一同坐在软榻上,屋内没有外人,余香便从了。
太子望着余香的脸,喉咙动了动,半响道:“茹嫔自尽了。”
余香轻声反问太子,“这事儿您料到了吗?”
“没有。虽然知道她的性子,却到底不曾想她会选择这般极端的方式。总觉得,面子没那么重要,就算是打入永巷,贬为庶人,也比死了好。”
余香想要出言打断太子,她想告诉太子,茹嫔会自尽不是因为面子,而是因为情愁。
因为爱你,所以当我得不到你的时候,便生不如死。
无数日夜,闺阁之内,没有你,只有月光。
夜久歌声怨咽,残月。菊冷露微微,看看湿透缕金衣。旧么归,旧么归。
可是人已经走了,再去争辩她的情绪,又能如何?到底是她错在先。
“殿下说的是。夏夜烦闷,奴婢从地窖取了陈年好酒,不妨来上几杯?”余香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酒啊,还是你深得我心。”太子接过余香递过来的酒壶,直接对口饮下,那一口酒入喉,说不出的辛辣。
余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太子饮下每一口酒,只觉得此时此刻,无关身份,他们一样的孤独寂寞。
世间多烦扰,人难做选择。
“天宁,这是什么酒?”太子不常饮酒,也不善饮酒。但是人在遇上烦心事的时候,酒却不失为一种让人逃避烦恼的好办法。
余香接过太子递过来的空酒壶,一边答话,一边又将其满上,道:“回太子的话,这是花雕。”
太子喃喃重复着,神色之间略有醉意,脸颊微醺,“花雕。这酒的来历本宫知道。‘花雕’又名‘花凋’,意为花儿凋谢,比作女儿早夭。这酒水可不吉利,宫中地窖,怎么还有它呢。”
“花雕和女儿红,都是同样一种酒,怎么称呼也不过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