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脑子乱转,瞎胡诌了一句话,想将此事圆过去。
太子也没介意,只是说:“孔老夫子何时讲过此等谬论,荒唐,荒唐。”
为了逃避太子的目光,余香又低头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放入口中。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探究这些精致的菜肴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她只想将这一餐饭糊弄过去,好能够赶紧逃离开太子的目光。
终于得到准许,她装作依依不舍的离开正殿,因为皇后娘娘派人来传太子,赶往立政殿问话。
她在那一刻,甚至觉得皇后娘娘是派来救人水火的活菩萨。
其实想想,她是多么可恶的人,太子给了自己那么多,不求回报,而自己却将他比作世间苦海。
可是太子殿下,你对我越好,我越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入宫以前,我以将心相许,当这越来越多令人似曾相识的事物出现,我才发现自己心中一直爱着的人,是周子欢。
对他有多少思念,对你便有多少愧疚。太子殿下,我该怎么做?
我知道,若是别人的事情,我求你帮忙,你一定会尽力帮我解决掉。可是这次的事情,关乎你我,关乎情分,我该怎么办呢?
忘掉他,爱上你吗?
余香使劲儿揉着自己的脑袋,那里面现如今是乱得一团糟。她恐惧自己看清了内心,她怨恨自己欺骗了太子,她畏惧日后再见到太子。
可是,她又不能不见,又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不能出乱子,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周子欢。
门外传来叩门声,声音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响,怕是来者不善。
低头瞧见自己还穿着那身撕碎的衣裙,连忙找了衣服,换了一身。
她又被太子召幸的事情,此时怕是早已暗中传遍整个储宫,若是说那些妃嫔都不来兴师问罪,她反而会觉得稀奇。
打开房门,就见孟存菲叉着腰一脸蛮横地望着她,瞧这模样,伤是好利索了?
“奴婢见过孟良媛。”余香也不曾多想,略一施礼,规规矩矩的,半点没将自己这个准太子妃的架子摆出来。
一听见这问安的称呼,孟存菲可来劲儿了,不怕你开口,就怕你不说。她捅了捅朵儿,使了个眼色,让其上前问话。那模样一看就是早就叮嘱过的。
朵儿蹭着步子上前,翻了个白眼道:“你称呼我家主子什么?”
“孟良媛啊,可有什么问题吗?”余香不解,她为了不让这孟存菲诚心找事,特意将称呼从夫人换成了良媛,以证明她很清楚对方的主子身份。
“该死,我家主子现在可是良娣,你却还口口声声称呼她为良媛,究竟是何居心?!”朵儿推搡了余香一下,余香毫无准备之下,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
“奴婢不知孟夫人晋封大喜,实属罪该万死,还望夫人莫要怪罪。”余香口中认错,心里却嘀咕着,太子何时将这孟存菲晋封了?自己不是每夜都陪伴在他身边吗?不,不对,乐公公死的那夜,她跟太子吵架离开了储宫,难道那晚上太子留宿在明兰馆了?
“你不知道这事儿,我也不会怪罪,毕竟我这个人不爱声张。太子爷宠爱我,那是我的福气,你一个奴婢自然不会懂。”孟存菲将头上的发钗往里面插了插,笑得千娇百媚,那模样简直要美到天上去了。
余香心中冷笑,虽然明知太子后宫女人不少,但是自她入宫以来,还以为太子只召幸过自己。没想到,不过是争吵了一夜罢了,他也熬不住,非得留宿在别人的宫内,倒果真是雨露均沾呢。
“喏,夫人说的是。”脑海中一直纠结着如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