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龙脉究竟是何物?听起来神乎其神的,我怕是今生也无缘看上一眼了。”余香佯作好奇询问道。
百里苍兰摇头,“这兴国龙脉究竟为何物我也不曾见过,只不过是听二皇子提起,仅听名字也知道是个宝贝。”
余香见从百里苍兰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再另行去想别的办法。
“苍兰大人,反正你每日也是要来这储宫待上一个时辰,做给太子看。倒不如咱们想个别的法子,打发这时间可好?”余香的眼睛盯着百里苍兰背上的古琴,如此说道。
百里苍兰将背上的琴放在木桌之上,点头道:“也好,那你说说,咱们应当做些什么?”
“那日听闻苍兰大人弹奏的一支曲子,只恨今生没有早些遇到你,好能拜你为师。现在天宁张口再说这话,也不知道晚不晚。”余香想着,既然百里苍兰不肯为太子效命,编奏这寿宴曲子,倒不如借此机会她来跟百里苍兰学上一些音律,总归是有用处的。
百里苍兰凝望余香许久,见她面不改色的模样,心中暗道许是自己多心了。二皇子昨日叮嘱他许久,说这南宫天宁可不是个善主,将他欺瞒多次,心思狡猾。此次南宫天宁口中应允,将阵营倒戈,投奔二皇子一事,二皇子心中还存有质疑。所以,百里苍兰跟余香打交道时的一举一动,都将一字不落的传入二皇子耳中,二皇子也告诫百里苍兰,不要一不小心中了余香设的圈套。
当余香让百里苍兰教她编曲时,百里苍兰心中不禁猜测,会不会是她动了心思,想要跟自己偷学技艺,以备后患?可是此刻,他注视了她这么久,余香依旧笑容温和,眼神毫无躲闪,这般年纪的姑娘,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心思吧。
那倒当真是自己多虑了。百里苍兰这么想着,环顾四周道:“收你为徒倒是好,只是你这宫内连个琴架都没有,我要如何教你弹琴?”
“不就是个琴架么,徒儿去去就来,师傅稍坐片刻等等我。”余香嘴上叫的亲切,人已退出了绣梅馆。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百里苍兰此行哪里是帮她什么,明摆着是替二皇子打探风声来了。一看自己是否忠诚;二看太子究竟作何打算;三看自己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
她刻意寻个借口离开绣梅馆,就是为了给百里苍兰留机会,搜她的屋子。
以二皇子的性格,段不可能只让百里苍兰询问自己两句话,便放下心结,认为自己会是他的人。所以百里苍兰到这绣梅馆的目的,便也是为了查看自己屋子里可藏了什么秘密。就算今日不让他搜,明日也要搜的,不过是寻个不同的理由支她离开罢了。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自己识趣,给百里苍兰腾出个翻箱倒柜的时间呢?
但二皇子不会料到,所有害怕被人发现的东西,此刻全都不在储宫之内。
纵然如此,余香依然没有放慢脚步,跑到了储宫正殿,对着太子道:“臣妾见过太子殿下,苍兰大人想要奏琴,可是臣妾屋内没有琴架,所以想来跟您讨个恩准,想将您殿内的琴架和木凳借走,可准?”
余香说这话时,眼睛悄悄瞄向四周,想看看哪个宫侍会盯着她瞧,那人便许是二皇子的眼线。
可是最终,她还是略带失落的垂下脑袋,每个人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无人看她。
“本宫准了。天宁,你可一定要跟苍兰乐师好好交流,编排出最好的歌舞。要知道,此次寿宴不仅关系着父皇对本宫的关注,还有……”太子说到这儿,没往下讲,伸出手指指了指余香,又指了指自己,而后道:“可懂?”
“臣妾明白。”太子想要说的是,寿宴歌舞一事关系着两人的婚事,但是此时屋内没有外人,太子殿下难道是同样察觉到了什么吗?可是既然敢让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