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你们是一开始就设好了圈套等本官钻进来?”年太医愤怒,可心中更多的是恐慌。
这未央宫里,就怕被人惦记上,真的想要陷害你,便是防不胜防。
“话不能这么说。年太医,其实你细想想,奴才也没有为难您什么,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又没让您出去害人。”说这话时,乔公公的手已经悄悄伸进了年太医的袖子,指尖一扣,便将那银两重新取了回来。
年太医一惊,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无奈之下才道:“阿梦还来要了一副安胎的方子。但是你可以回去跟马八子讲,她大可放心,这安胎的方子并无什么特别的成分,不会伤到她。”
年太医也认为这副方子可能是皇后娘娘要给马八子用的,怕话传回去反而令人多心,刚才才没有说。
“安胎的方子?奴才知道了,在此多谢年大人了。”乔公公轻笑着抱拳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看来皇后娘娘并不曾欺骗主子,她果然是怀孕了。
当初在宫外地牢,他曾经被皇后娘娘耍过一次,为此主子没少批评他。
所以纵然现如今皇后娘娘已经跟主子交好,他也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相信她。
她太滑头,不得不防。
得到消息后,乔公公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从小路赶去了安明殿。
立政殿内,芷荷跪在皇后娘娘旁边止不住地抽泣,却只换来皇后娘娘的一声怒吼。
“你若是再哭,我就把你送到宣室殿去,一定想方设法让皇上给你降罪,你信不信?”本来已经够烦的了,现如今坐在这儿喝个茶却还要听她哭个没完。若是让过路的外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殿内死人了呢。
“娘娘,都是奴婢的过错。您若不是为了成全奴婢跟中山王爷,也不至于被皇上贬入皇陵。您对奴婢这么好,可奴婢当年还一心瞒您,这么一想奴婢简直太不是人了,您惩罚奴婢吧。”芷荷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余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她道:“你烦不烦?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嫁给中山王?”
芷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到底想不想死?”余香又问道。
这次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芷荷忙不迭地摇头。
“说的就是啊,你既然不想死,又想要嫁给中山王,就不要在这儿哭诉什么想要承受责罚。口不对心的话不要对我讲,你瞒不过我的。还有,你哪只耳朵听见皇上是将我贬入皇陵的?我在立政殿时是皇后,去了皇陵仍是皇后,何来贬字一说?皇上明明是为了如我的愿,是我今日主动跟皇上开口说心乱,想要出宫静静的。无论我是去皇陵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不过是为了修养身心,地点真的那么重要吗?”
余香不仅仅是在骗芷荷,也是在骗自己。
她也不知道能怎样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无可更改的现状,若是有选择,她真想把殿内能砸的东西砸个稀碎,以此来发泄心头的怒火。
可是不成。她要是还想有机会回宫,还想再次从皇陵回到立政殿里来做这个皇后娘娘,就不能吵,不能闹,非得装出一副规规矩矩,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可。
林充依不是说过么,她之所以能够博得皇上的心,就是因为她身上有自己身上的影子,却没有自己身上的毛病。
自己身上的毛病是什么?燥?固执?不安分?
那如果她在刘骜面前改掉这一切,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善?
余香这么想着,索性不再管芷荷,而是直接走到衣柜前收拾起行礼来。
手指触到衣柜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