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吗?如果你真的要固执的认为,只有死守先祖才是正道,那关内侯所密谋的事情,难道不是离经叛道吗?”布格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孙叔尧的眼神,一点也不动摇。
“你且回西域去吧,你的话我会带给侯爷,至于他如何评判,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事情。但倘若侯爷安插在西域的眼线出了问题,待你回到长安之际,定要找你追究。”孙叔尧自然不会承认布格里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细微角落,但他的话,他会原封不动传给周子欢的。
“多谢,他日你我必会再见。”布格里双手抱拳,以示告别。
打开酒肆大门出去的那一刻,却见一队素衣人马正往酒肆走来,他只当没有看见,继续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慢着,你是何人?可见到一位衣着华贵带着侍婢的妇人?”领头的人拦住了布格里的去路,自然不肯轻易放行。
“我不过是个赶路的外乡人,刚才口渴,就进那酒肆喝了杯茶。若是真问有没有看到那妇人,不该问我,应该去问酒肆掌柜。”布格里笑着要推开那拦着他的刀鞘,可那人似乎并没打算让他离开。
“你说谎,刚才我明明看到你跟那人在一起,现如今怎么矢口否认起来?可否是你将人藏起来了,你可知道那妇人的身份,不是你能动得的?”那人往前又走一步,刀鞘向上一抬,直接抵在了布格里的胸口。
布格里的眼神向下一扫,只见有人腰间已要露出腰牌。
至此,他已经知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当即板起脸怒道:“既然你们知道那妇人是何等身份,也知道我是与那妇人同行,便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本官乃是西域派遣来汉王朝的合议使臣,敢拦本官的去路,可是都不想活命了吗?”
说完这话,布格里直接从腰间拿出官印,双手捧着官印给众人看过,顿时便听到众人齐齐下跪的声音。
“请恕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就是使臣大人。小的们都是奉皇上之命来保护皇后娘娘的,只见皇后娘娘进去多时,却迟迟不见人影,顿时心中焦虑。还望大人开恩,能够给小的们指条明路,这皇后娘娘到底往哪儿走了。否则一旦娘娘路上出了事儿,着实不好交代。”那几名侍卫磕头如捣蒜,一时间弄得布格里倒是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娘娘最终要去哪儿,便去了哪儿,何苦问我?”说完这话,布格里便自己坐上了马车,提起马鞭,继续赶路。
那群侍卫见布格里已经走远,纷纷询问统领道:“大人,怎么办?皇后若是一个时辰前就已经赶往皇陵,那咱们快马几个时辰也未必追的上。”
“不行,追,否则咱们也别想有命回去见到王爷。”说完这话,几人纷纷上马,追着酒肆之后的小路便赶了过去。
“娘娘,刚才那酒肆掌柜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怎么既敢威胁您,又敢给使臣大人下毒?看模样倒是儒雅得很,不像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马车之上,阿梦询问着皇后娘娘道。
余香靠在马车上发呆,本来天色已黑,到了该入睡的时辰。可因为白天在布格里的马车上睡了太久,她现在反倒是一点困意没有。
这马车上,倒是然子跟另一个小内臣,睡得香极了。
“关内侯的人。”余香刚说出这句话,只觉得马车猛地停下了,她们几人忍不住往前一仰,险些栽倒。
然子也一头撞在了另一个小内臣身上,这么一下,两人都醒过来了,疼得“哎呦”一声。
“娘娘,您等着,奴婢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梦起身要去询问赶车的王猛,却被余香拦住了。
“什么都没发生,这王猛必定也是关内侯的人,听我提起他主子,便给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