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愁,你干嘛呢?”林鸢过来拉着梅清愁。
梅清愁指着那个站街的女人:“她说给钱才让我看。”
“什么让你看?”
“她的腿。”
女人傲慢地瞟了林鸢一眼,她的身材要比林鸢高挑,而且穿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双大白长腿分外惹眼。
“姐姐,你膝盖好多淤青,是受伤了吗?”梅清愁眼里满是清澈。
林鸢一脸尴尬,她虽没有经历男女之事,但到底是个成人,很能想象这个女人膝盖的淤青怎么来的。
她就住在县城,知道南站一带是有名的红灯区,这个女人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做不正经职业的女人。
“走了清愁。”林鸢红着小脸,拉着梅清愁就走。
女人会有很多美好的瞬间,比如她们娇羞的时候,就像林鸢现在这个样子,她就让梅清愁觉得美好。
“林老师,我想尿尿。”梅清愁还有正事要忙,必须尽快甩掉林鸢。
林鸢看到旁边有一家服装商场,带着梅清愁进去,到了洗手间门口,指着男洗手间的标志:“这一间。”
“你不能偷看,不然木有鸡鸡。”梅清愁一脸认真。
林鸢尴尬地推他一把:“别胡说,快进去。”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木有鸡鸡。
等了很久,不见梅清愁从洗手间出来,林鸢有些担心,拦住一个正要上洗手间的男人,说道:“哥,你帮我进男洗手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穿着破烂的小青年,他智力有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男人出来,说道:“里面没有其他人。”
林鸢心中陡然一惊,冲入男洗手间,叫了一声:“清愁。”
然而没有回应。
她一间一间的隔间找了过去,没有梅清愁的身影。
……
梅清愁高中就是在县城里读的,所以他对县城还是比较熟悉的。
记得之前老猫街那边有一家古玩店,梅清愁拄着打鬼棍、提着霁蓝釉就往那儿去了。
梅清愁站在墨渊斋门口,是这儿没错了。
拔步往里走,一个伙计拿着鸡毛掸子出来:“哪儿来的叫花子,别踩进来听见没有?”
梅清愁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一步踩进门槛,伙计刚刚拖了地板,梅清愁脚底沾了些泥,一脚一个脚印。
“我勒个去,听不懂人话不是?”伙计的鸡毛掸子招呼过来。
梅清愁打鬼棍一格,说道:“来者是客,有你这么开门做生意的吗?”
“吵吵什么?”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穿着一件汗衫,手里盘着两只狮子头文玩核桃。
“你是这儿的老板?”梅清愁抬眼望他。
男人注意到他手里提的布袋,笑道:“是,我是这儿的老板,我叫董谷。”
“祖上传下的物件,想要请您过一过眼。”
“哟,快请。”
董谷一听“祖上传下的物件”,急忙请了梅清愁入座,吩咐伙计:“把我那刚买的白茶给泡上来。”
梅清愁从布袋里把霁蓝釉梅瓶给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面:“您请过眼。”
董谷毕竟浸淫古玩这么多年,基本的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梅瓶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观摩一番,然而心里还是不敢确定,毕竟元代的瓷器十分少见,何况还是保存这么完整的霁蓝釉。
若说是赝品,仿得也够逼真的了。
伙计把茶端了上来,董谷忙道:“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