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杨晓风和柳残月赶到,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杨晓风看起来稳重一点,柳残月则有一些冷酷,基本和古伤离一样沉默寡言。
杨晓风带着几个人留在参合庄处理圆觉的后事,柳残月则送冷清秋和梅清愁下山,古伤离和明空坐在另外一辆车上。
“好弟弟,这一次多亏了你,否则今天我和小古都会死在金舜奴的埋伏之下。”冷清秋感激地望着梅清愁。
梅清愁微微一笑:“姐,你别跟我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想好好感谢你,如果给你钱的话,那未免太俗气了。”
梅清愁忙道:“不俗气不俗气,姐,你就随便给个百八十万意思意思就行,千万不要给得太多了。”马勒戈壁,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好吗?
钱是特么的俗气,但谁叫他是个俗人呢,他在阳间是个穷逼,在阴间还是一个穷逼,这日子过的。
冷清秋莞尔地给他一记白眼:“你是爷儿们,钱是自己挣的,天下是自己打的。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梅清愁深陷在她那一记白眼的风韵中,奶奶的腿儿,这眼睛长得……不知要勾走多少男人的魂魄。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但你什么都别问,也别牵扯进来,这会给你带来危险。”
“金舜奴如果再找你麻烦怎么办?”梅清愁有些担忧,金舜奴这家伙一看就是无法无天之辈,朗朗乾坤,竟然埋下那么多人准备取了冷清秋的性命。
“现在他元气大伤,不会那么快找我麻烦,何况我已经有了防备,想要对我动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着,梅清愁的手机响了起来,梅清愁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现在他的手机除了林鸢的号码,全部都是陌生号码。
“喂?”
“梅清愁,今晚同学聚会来不来?”是文珺的声音。
“我去,你丫怎么弄到我号码的?”
“这你就不必管了,给句痛快话,晚上来不来?”
梅清愁不耐烦地道:“说了,不去。”他又不是傻子,明知文珺是想借着同学聚会搞他,他又怎么会上这个当?
他倒不是怕她,只是他的时间比这些富二代宝贵得多,不能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哼,你是不是怕了?”文珺咄咄逼人。
“小妞儿,你丫那么想让我去,是不是看上老子了?”
“呸,我会看上你这种缩头乌龟?梅清愁,我可都跟陈小柒说好了,你要不来,我就在她面前说你丫坏话!”
陈小柒是他们学校的校花,比梅清愁大一届。
情窦初开的梅清愁,当年对她还是动了一些小心思的,只是他背负着全村人的期望,他要一心扑在学习上,不能像别人一样谈恋爱。
还有一点,梅清愁穷啊,谈感情总是伤钱的,而且多半伤的是男人的钱,除非是当小白脸儿。作为男人的梅清愁,他是一个穷逼,又不想当小白脸儿,所以他对陈小柒只是保持着那一份悸动。
文珺显然知道这一点,想让梅清愁赴约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陈小柒搬出来。
“你们晚上在哪儿聚会?”
听梅清愁这么说,文珺知道已经说动了他,说道:“我们在‘一江春水’,晚上八点,谁不来谁是乌龟。”
“你爸妈会来吗?”
“当然不会,我们几个同学聚会,叫家长干嘛?”文珺莫名其妙。
然后梅清愁毫无预兆地挂了电话,文珺愣了一下,忽然醒悟,这家伙变着法儿骂她爸妈,她爸妈是乌龟,那她就是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