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鸡哪儿来的?”梅清愁记得家里没有养鸡。
“哦,抓的。”项璎珞头也不抬,蹲在门口继续拔着鸡毛。
梅清愁看着地上的鸡毛,也不像是野鸡,自然不是到山上抓的,问道:“你是哪儿抓的?”
“随便在路上抓的呀。”项璎珞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她抓鸡也抓的理所当然,看到路上放养的鸡,随手就抓一只。
梅清愁三观全毁,村里有很多户人家都有养鸡,鸡也不可能让它一直关在鸡窝,尤其天气这么热,鸡也不愿意待在鸡窝,所以都是放养,到了晚上,鸡自然就会回来了。
一般的村民都不会去偷这些鸡,都是乡里乡亲,屁点大的地方,谁家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一准闹得全村皆知。偷一只鸡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要是被人发现一根鸡毛,丢鸡的人都会找上门来。
只有几个村痞,偶尔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但他们也不敢在本村偷鸡摸狗,大多都是到别村去偷鸡摸狗。
项璎珞倒好,走在路上就顺手牵鸡了,而且光明正大地就在他家门口杀鸡。
谁都知道他家没有养鸡,被人知道可不麻烦了吗?
“姐,这路上的鸡都是有人养的,不是随便可以抓的。”
项璎珞无辜地道:“可我肚子饿了嘛,你家又没吃的。”
“那你知道这鸡是谁家的吗?我把钱还给人家。”
项璎珞茫然摇头:“我哪儿知道?我又不认识村里的人。”
梅清愁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就见査金花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指着正在拔着鸡毛的项璎珞:“好呀,人赃俱获,就是你抓了我们家的鸡?”
项璎珞抬头望了査金花一眼,淡淡然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的鸡,总之是我抓了。”
査金花一愣,显然也没料到项璎珞这么爽快地承认,而且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然后望向梅清愁:“傻子,这女的是你什么人?”
“婶,这鸡多少钱,我赔给你。”
査金花冷笑一声:“赔?你赔得起吗?”她并不知道梅清愁因为霁蓝釉赚了一大笔,只道他们家还是老样子,全村著名的贫困户。
梅清愁掏出两百块钱,递到她的面前:“够不够?”其实一只鸡也卖不到一百块钱,两百块已经有富裕了。
査金花吃惊地看着梅清愁:“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这你就别管了。”
“这钱不是你偷的吧?”
“婶,这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乱嚼舌根,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査金花愤愤地夺过他的钞票,对着阳光照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毕竟是大面额的钞票,她怀疑是假钞。
梅清愁看着査金花,穿着一件雪纺大花连衣裙,身材丰满,白皙的颈部种了一些草莓,显然是和某个男人刚刚办完了事。
大概不会是她的丈夫胡德,因为胡德现在估计还在地里干活。
“婶,你知道村主任在哪儿吗?”
査金花警觉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她盯着梅清愁,这个家伙据说现在已经不是傻子,眼中透着一股精明,让她感到不安。
“村里被骗了三万块钱,他必须出面解决。”
“哼,这事是你管的吗?”査金花轻蔑地丢下一句话,扭着两瓣丰臀而去。
这时,项璎珞已经把鸡毛全部拔光了,说道:“清愁,把鸡洗一洗,咱们煲汤吧?”
“姐,你都不把鸡的内脏取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