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克也没想到机场会有人公然抨击桦夏。虽然那人说的是本地桑尼语,外国人一般听不懂,但车厢里这位明显听懂了!
“李先生,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您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会慎重处理,该罚的罚,该解雇的解雇。”奎克大声道。
“不只是他的问题。”李毅摇了摇头,“你自己向周围看看,偷偷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可不少。你们的宣传工作是怎么做的?现在全国上下都歧视我们桦夏人了吗?”
奎克额头上渗出一片冷汗。
梅姆总统吩咐过,这位李先生是桦夏那边的人,一定要好生伺候。奎克也明白总统大人如今说一不二,正是桦夏那边给予了支持。
“李先生,这可能是个别现象,当然,我们的宣传工作也确实有问题。我回去立即跟总统反映,请他处理!”
“怎么处理,把这些说桦夏坏话的人全抓了吗?”李毅摇摇头,“防民之口,甚至防川啊!”
“这——您觉得该怎么办?”奎克问。
李毅轻轻一笑。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而来自不由地域或种族的民镞矛盾,更是自古有之。
李毅要把毛利国做为大本营,肯定会和当地人发生纠纷。可他国家还没建,就已经被千夫所指了,这名声坏得实在快了点。
“奎克,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奎克万般为难,但在李毅的要求下还是说明了原因。
原来,自从当上总统之后,梅姆就大权独揽,而根基非常浅的他,自然只能挑听话的人使用。
听话的那些人,对上面听话,对下面可不客气。恢复卢丽制后,各级倌员都想办法收集卢丽,搞得整个社会鸡飞狗跳,人犬不宁。
毛利国原来的宗主国——高炉国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话柄,他们擅长的就是舆论战。
于是,各种关于梅姆的黑色消息,不断在这个国度传播,而梅姆那只以桦夏人为主的卫队,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当然,那个时候人们只是把桦夏卫队当笑话谈,驻在此地的佣兵团和当地人也没交集。可去年持续至今的家畜换卢丽事件,却让人们从此对桦夏人深恶痛绝!
家畜换卢丽,本来是一件好事。李毅给大家筹码高于当地人眼中卢丽的价值。
可再好的方案,也要有得力的人执行才对。毛利国的倌员都是一群欺上瞒下的主儿,交换过程中各种克扣层出不穷。
乱子起过好几回,虽然事后都平定下来了,可是平定过程中大打出手的桦夏佣兵,在有心人的编排下,便成了一支无恶不作的军队。
光奎克听到的谣言,就有几十种之多。比如桦夏人在北边搞大屠杀,桦夏人灭了一个小村子,鸡犬不留,桦夏人把当某个县的骆驼全部抢光,全部人都奴役为卢丽,等等。
“李先生,总统对此也深表忧虑,可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奎克道。
“我明白。”李毅点点头。
如果毛利国是自身的问题,那梅姆还有可能控制的住,可是后面有高炉国推波助澜的话,那他再努力也白费劲儿。
高炉国情报机构要是连这个县城似的国度都搅不动,那它也枉为世界五强之一了。
“让他们骂吧,只要枪在梅姆总统的手里,这毛利国的天就变不了。我的项目怎么样了?”
奎克道:“总统大人最近都在忙这个,你放心,毛利国一切的事都可以耽误,唯独您的项目耽误不了。”
“好,送我去看看。”
毛利国人口虽然极少,但幅员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