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你找死!”
“哎,哎,别气,那是事实,就不许人说了?好啦,你要成亲,师父让我送大礼来了,猜猜是什么?”
凤君晚眸光无声而沉冷,“没兴趣。”
“真无趣。”柳飘飘从袖中取了一锦囊,塞到他手中,“喏,大礼,你自个看吧。”
凤君晚轻扯扯唇角,“这便是大礼?”
柳飘飘呶嘴,“嗯,我也不知是何等大的礼,反正师父是这么说,我就照说。”
凤君晚冷眸淡闪,打开来看,目光平静,如极深的夜幕,掩隐了一切情绪。
长指轻轻折了锦囊,无声纳入袖中。
“是什么好东西?多大的礼?我也没看出师父有啥好东西,还不如我送的实在,这一个个庄院的送,天底下没有这般阔绰大方的师弟了,你该知足,别整日的板着好像我欠你钱银似的。”柳飘飘凑脸到他眼前。
“金银都买不着的大礼,给我的自然不能让你知道。”凤君晚大掌拨开他的脸,“给你一单买卖。”
柳飘飘眸光微闪,懒洋洋的坐回到软椅上,“又要干什么坏事?你的买卖我从没有挣到过钱银,你就直接说有啥事要我去干便好,什么买卖不买卖的。”
凤君晚走到书案边,执笔画起来,淡道:“把这个人偷出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死也行,总之不能让人察觉了。回头你去中尉署找宁大人,他那儿有买卖,老规矩,别让他知你我关系便好。”
“什么人?美人吗?”柳飘飘凑上前看。
“疯女人。”
柳飘飘抚额,“你真……是让人意外。”
凤君晚几下把画勾勒完整,淡道:“看清楚了吧。”
“嗯。”
凤君晚燃了火折子将画烧了,面色清淡道:“人很重要,不一定是真疯,还有别人也盯着她的,你别给我惹了麻烦,做得干净一些。”
“放心吧,我走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闪身便没了人影。
凤君晚唇角嘲讽轻动,大步向外走去。
*
行宫,马场。
“皇上,这是沅西城新送来汗血马,还没驯好,性子烈着呢,皇上还是先别骑它吧。”那掌管马匹的太仆恭敬道。
景帝盯着那枣红大马,眸光幽幽,“就它了,朕要骑它。”
太仆腿儿直哆嗦,颤声道:“皇上,这……马儿太烈,您还是选别的马儿吧。”
年画瞧那马打着马鼻,眼眸狂野,一看就知是匹烈性子家伙,拧眉道:“皇上,选别的马儿吧。”
景帝面色深沉,不怒而威,指了那马,“朕就非它不可。”
太仆瞅眼看年画,不敢作声。
年画向郭宾使了人眼色,郭宾立马笑盈盈对景帝道:“皇上,天儿太热,不如到屋里品茗?”
景帝横眉扫看他一眼,“品茗用得着来这儿吗?朕不如在宫中。”
郭宾垂了眸不敢作声。
皇上这是想找地儿撒气。
“皇上,微臣帮你挑一匹吧,那马儿长得丑,得挑好看的马儿才配得上皇上。”年画也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胡乱的找个由头,希望能劝住他。
“爱卿也要拦着朕?”景帝拧眉。
年画眸光淡然,“微臣不敢,皇上若想如何便如何吧。”眼看这是劝不住的了,由着他吧。
这皇帝当得也真是不容易。
她也曾想,若是爹娘在世,要她嫁自己不愿嫁之人,自己又会如何呢?
觅得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