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左相大人了。”柳飘飘将殷采菱像麻袋一样扛起。
年画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大步走上台阶开门入屋。
进了屋,才把门关上,外面便响起王海的声音。
“左相大人,德王到访。”
“好,本相就来。”年画眸光微闪,示意柳飘飘就在此处待着,略一踌促,打开门走出,回身关上。
快步走下台阶,“走吧,可知德王为何而来?”
“情况不太妙,一队侍卫在府外守着呢。”王海皱着眉头道。
“德王呢?”
“下官不敢怠慢,请进前厅了。”
年画大步跨入前厅,施礼道:“见过德王。”
德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来回踱步,一见她脸色便沉了下来,一改往日的温雅,眸光多了一丝粗暴,“免礼免礼,本王就不客套了,本王的人在追捉一名从宫中逃出的贼人,追到你这附近便没了踪影,有人看见他入了你左相府。”
“哦?”年画施施然坐落,接过下人送来的茶盏,微抿了一口,淡声道:“王爷的意思是要搜府了?”
德王重重的在太师椅坐下,眸光微沉,“本王无意针对你,中宫太后的懿旨定要将此人拿下,年左相,你不会不配合吧?”
年画把手中茶盏轻轻放下,不紧不慢道:“中宫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可否让下官一看?”
“这个……”德王浓眉一蹙,眸子冷了些,“年左相,你这是在窝藏罪犯,你身为左相国,挑战律法,你吃罪得起吗?”
年画细眉一挑,浅笑,“王爷,无证无据,您这般说,可是难以服众的。”
德王脸色如墨般越是发黑了一些,沉声道:“年左相,你这是在为难本王,若是这样,休怪本王不客气。”
“为难?”年画水眸平寂无波,“王爷,是你在为难下官呢,下官虽说是下官,可这是左相府,不能说搜便搜,要是这般的话,会让百官们心寒的,说德王以大欺小,以权相压,那还有什么法度可言?”
德王这般紧张,想来姑姑知道的事不少。
“年画,你太不给面子了。”德王恼羞成怒,大掌一掌拍落一侧小几,那茶盏“哐哐”跳了一下。
年画眸间淡淡,“德王爷,您不是不知下官向来公事公办,若要搜,请旨!”
她亦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出此策逼他离开,天色已晚,请旨自是没那么容易。
她就不相皇上这会儿能来,上回遇上的是凤君晚那狡猾如狐之人,这德王,似乎没有凤君晚那么奸诈。
德王眸光微转,牵强笑笑,道:“年左相,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光明正大,怎会怕本王搜府?”
“德王爷,下官方才不是说了吗?您这般师出无名,强自搜府,难以服众,下官不是不让搜,有旨意自然让您搜,搜个底朝天下官都没意见。”
德王蹭的站起身,眸光沉厉的瞪她,“年画,你是中宫太后娘娘一手栽培起来的,此事,娘娘早有授意本王小心看紧了,现在人跑了,本王捉拿,亦是替娘娘办事儿,你推三阻四,说到底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年画起身作了个揖,面微微带了笑,道:“德王此言差矣,下官又怎会不把中宫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呢?正是如此,下官才得确认清楚了,若不然日后娘娘怪罪起来,下官吃不起。”
“本王看你便是有意推三阻四。”德王爷细长眸子敛了起来,冷声道:“好,这一笔账你先记着,本王这便派人进宫请旨。来人!”
“王爷。”那立在厅堂门外的随从应声入内。
德王将腰牌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