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随便看。
景帝眸光沉寂的看向年画,片刻,唇角微动,道:“郭宾,去带了年左相前来。”
“是。”郭宾领了命快步而去。
凤君晚淡然上前,向景帝及两位太后道:“皇上,太后娘娘,请入喜堂歇着等吧。”
景帝扫眼看周遭,道:“也好。”
几人皆入内,其余众人皆在喜堂外。
“凤右相,你这拜堂还怎拜?”落了座喝上茶,金太后笑道。
凤君晚眸光淡淡扫了一圈,似蜻蜓点水般从年画脸上而过,弯唇淡笑,道:“何时拜都可以,还是年左相这儿事重要一些。”
“那可是哀家的姨甥女,你可不得马虎。”金太后道。
凤君晚看一眼那安安静静站立的新娘子,道:“太后娘娘请放心,微臣自不会马虎的,来人,先带新娘子去歇着,这都站了许久,会累倒的。”
“是。”
喜婆扶着新娘子慢慢离开。
金太后赞许的点点头,“凤右相还挺会疼人的,那孩子有福了。”
“多谢太后娘娘赞誉。”凤君晚淡道。
不多时,年华随着郭宾匆匆入了喜堂,从郭宾口中,他已知发生了何事。
众人低声哗然。
“真像。”
“是啊,这俩人站一处,无需说都是兄妹了。”
人一如往日,清清冷冷,跪落,“微臣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景帝眸光一动不动的看他,一时怔了怔神,片刻,道:“起吧。”
裴太后冷眸亦是一瞬不瞬的看眼前之人,“你是小年儿?”
年华面如平湖,唇角微微一动,“回太后娘娘,正是小年儿。”
“她是你的妹妹?”金太后插上一句。
“回太后娘娘,是的。”
“一直以来怎没听你说?官籍亦没有,为何?”裴太后冷厉道。
年华眼波微动,淡然笑笑,“回太后娘娘,小年儿寻回妹妹亦是前一阵子的事儿。”
“前一阵子?多久?”
“微臣暂代相国那时。”
德王在一旁上上下下的盯着年华看,道:“皇嫂,得看看他有没有易容?这年左相,就是容易让人假冒。”
金太后掩嘴笑,“这说起来还真是,上次被人假冒,这回该不会了吧?”
年华从容自若,“太后娘娘,德王爷,微臣自是年画,货真价真。”
景帝眸眼看向年画,年画展颜微笑,眸内笑意浓浓。
在这些面前,她不能还是原来那清冷样子,装亦得装娇媚一些。
自年华走入,凤君晚自始至终眸光不离,眼底无声而深沉,良久,一点点的冷星光泽扫向年画,似薄冰利刃。
年画深眸似棉絮,将那寒冰一丝丝吸收了去,沉入那最幽深之处。
景帝见二人对看,心底闪了一丝不悦,沉声道:“郭宾,你查看一下年左相是否有易容。”
“是。”郭宾应了上前细细检查。
不一会儿,转身道:“回皇上,年左相的脸完好,没有易容。”
“查看那女人的脸。”裴太后冷冷发话。
“母后。”景帝眸光一棱,“颜儿的脸……试问有谁会易容成这样?”
“姐姐,这一看便知是兄妹俩了,还需搞那么多事儿?”金太后的眸光在年华与年画之间流转,“啧啧,还真是像,若不是颜儿姑娘脸上的疤痕,这简直就如双生一样,哎,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