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她都没死。”凤君晚挥手甩了一把棋子到他身上。
“什么?”柳飘飘没有避,任那棋子打在身上,惊得口瞪目呆。
诸葛流亦抬眸看,“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死?不是……不是你刺的那一剑吗?”
凤君晚眉峰蹙起,道:“剑是我刺的,力道由我把握着,并不及要害,只是……”一字一句,痛彻心扉。
他不愿意再去想那一刻。
他恨自己,亦恨她。
恨她竟真的引敌入境,更恨自已心软。
诸葛流拧眉,“听说她自己往里推了剑,这般……便真的死了?”
没有想到晚儿竟是这般心思,女人,有时当真会成为男人的弱点。
“啊?是这样的啊?”柳飘飘恍然大悟,“当真是高,若不是这样,她肯定被斩首,原来师兄这般做是救她,那那,她到底是死还是活啊?”
“起棺。”凤君晚沉眸道。
“啊?这这……不太好吧?死者为大。”
“是啊,晚儿,这不妥,万一她真的是死了,那……这是大不敬。”诸葛流道。
凤君晚凤眸一扫,眸底清光锋锐,“我不信。”
那女人那么狡猾,做这般通敌之事,定会留后着。
柳飘飘与诸葛流面面相觑。
“好吧,我寻了三水一起去,你先歇着吧,身子要紧。”柳飘飘无奈道。
这两人,真弄不懂,先前年画掉落悬崖,他也是口口声声说不信,年画回朝,他亦说不信那是真的年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不,我亲自去。”凤君晚沉定道。
“好好,一起去。”柳飘飘万般无奈。
大雪夜,四抹身影极快没入夜色中。
看着那新拢的土,上面素雪覆了一层,凤君晚眉间一动,冷道:“刨了。”
柳飘飘忙向三水使眼色,“快动手吧。”
“哦。”这回三水学乖了,少问,干活就对了。
几人一齐动手,很快便见到了那上好的棺木,几人怔然。
“师兄,好了。”柳飘飘不敢擅自开棺。
立在边上的凤君晚眸光一动不动,眼波深处似忧似急,甚至难以察觉的带了一丝哀痛的意味,那种眼神是柳飘飘从来没有见过的,蓦然令他心一沉。
“开棺。”清冷启唇。
“哐哐”几下,棺盖起了。
“师兄,是……是她。”柳飘飘扶着棺盖颤声道。
“是啊,真是她。”三水亦道。
凤君晚脸色刷的似这雪般白,蹭蹭后退,身子晃了晃。
“晚儿……”诸葛流自棺穴中跃上,快步扶了他,“当心身子。”
突然狂风大起,寒风夹杂着冰雪碎屑儿扑面而来,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发鬓乱发纷飞。
凤君晚猛的将诸葛流推开,一步跃入棺穴,大手伸到棺中人的脸颊,上上下下不停的抚摸。
三人静静的看着。
他们知道他在查看是否有易容。
“年画……”
高大的身子“扑”的倒了地。
“师兄……”
“晚儿……”
*
风雪过境,金光破云而出,彩亮绚丽洒照天空,惊艳多姿。
阳光下,漫天漫地的白雪皑皑处处闪了晶亮,泛着安谧的美。
金銮殿中,景帝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