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远的一处小点的院子,方氏做为儿媳自然是要就近侍候。
方氏一路上都在问凌成住在哪里,她可以跟凌成住在一起,凌小柔不需要很麻烦。
凌小柔脚步顿下,很认真地对方氏道:“大哥与两位管事住在一起,恐怕……”
方氏没话了,她总不能也跟着两个管事住一起吧?
好在她还是听到一个好消息,凌成跟管事住在一起,并不是她之前想的有了别的女人,这让她一直吊着的心放下一多半。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凌小柔有钱有势了,凌成也跟着水涨船高,上赶着往床上送的女人也不会少,她还是得看住了才成。
让吉祥如意帮自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把二人打发到凌小柔的院子里侍候着,至于李氏,她宁愿自己亲自服侍,也不愿让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整日在凌成面前晃悠,真被凌成看上眼了,她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凌睿溪还有书房里听刘先生讲课,不到午时不会放他出来,过了午时吃过饭后,还是要继续上课。
即使是没有课的时候刘先生也会背着手在庄子里到处转,若是被他撞见凌睿溪野孩子一般疯跑,一顿手板是少不了。
被他教育了一个多月,凌睿溪整个人都变了样,举止坐卧都有型有样,还真像世家出来的小公子了。
只是凌小柔瞧了有点心疼,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快乐无忧的时候,这样严格要求,会不会矫枉过正了?
可刘先生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儒,若不是有宁远王府的面子在,又兼之他上了年纪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他也不会来这么个小庄子。
凌小柔也知道刘先生是为了凌睿溪好,而且,那孩子到庄子后也确实变的有点野,不好好教着,等将来长大了还指不定歪成什么样,即使心疼也都忍着了。
虎儿和青妞跟李氏在河边用石头打了会儿鸭子,忍不住问起凌睿溪,李氏朝庄子东面单独辟出的座小院道:“小溪儿在那里跟先生念书,将来是要做大官的。”
虎儿听了直拍手,“小溪儿做大官,我就给他当管家。”
李氏一巴掌拍在孙子后脑勺上,“你能有点出息不?明儿我跟你大姑姑说说,让你也跟着小溪儿一起念书去。”
虎儿被打的一张脸皱成一团,“奶奶,我不要念书,我要跟爹爹一样做管事。”
李氏也知道自己的孙子不是念书的料,可一想到凭啥人家就是当官的,自家的孙子就是给人家当管事的?
凌成那是从小家里就穷,借了凌小柔的光才算是翻了身,家里也有了钱,可瞧着目前这家境,就是现在她开始攒钱,将来孙子大了也不怕受穷,咋给人当管事呢?
当管事瞧着挺风光的,可那活在大户人家就是奴才干的,她家里都有了钱干吗还要让孙子给人奴才一样地使?
反正不管将来凌睿溪当不当官,可不能让虎儿也跟他爹一样给凌睿溪当管事。
李氏心里打着小九九,当看到凌成得了她回来的信赶过来时,就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几遍,瞧那一身粗布的衣裳,那一腿一脚的泥,哪里像个管事了?整个就是乡下的泥腿子嘛,就是她下田干了一天的活,也没他这么脏的,这是挖臭水沟去了?
果然,这从小没教好的,就是给人当了管事也没个管事的样,真被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不得当他是凌家的的佃农?
不行,儿子她是管不了了,孙子可得好好教,就算将来给凌睿溪当管事,也得比他爹当的强才行,至少不能跟他爹一样泥里滚、河里蹦的。
凌成被李氏看的直发毛,问道:“娘,你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