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将军,我,我会死吗?”
王岚平微笑,捏了捏她的鼻尖,“瞎说什么呢,你这不活得好好的,你不是说你想去看看皇宫吗,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去,皇宫可是个好地方”
方菱的嘴唇越发的苍白,她苦笑,仿佛她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去皇宫里走一走,看看天下最尊贵的人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都说宫里的女人都是天上的仙女,皇帝的家都是用金子搭起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吧。
方菱短暂的憧憬很快就熄灭了,她顿了顿,吃力地说道:“将,将军,方菱求,求你件事,可以吗?”
我勒个去!王岚平心中一紧,干吗干吗,交待后事吗?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帮你做到”
方菱艰难地露出感激的一笑,“谢将军,我知道,将军是,是个好人,求你救救我,我可,他,他真的没有杀人,我哥一直最疼我,我,我不想他有事,将军,你,你能救救他吗,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吗?”
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最真,王岚平没理由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你这么善良,你哥也一定做不出这种事”
方菱自感时日无多,甚至她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在哪,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太不真实了。
“将军,方菱无以为报,只希望下辈子还能在将军身边,结草衔环报答将军”
又来了,又来了!能说点吉利话不。
王岚平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下辈子,这辈子我都没活明白呢,你想多了”
说完他便起身走到屋外,招手让在外面守侯的宋宪过来。
“宋宪,去,快马跑一趟应天府,到死囚牢里找个人,叫方法,快去”
宋宪知道此人是方菱姑娘的哥哥,方菱既然现在成了定国公的新欢,那牢里那位莫不就快成他大舅哥了么。
宋宪道,“不是说案子还没了结吗?这时候去提人他们会给吗?”
“带上我的亲兵,不给就把那应天府给拆了,何况我只是接他出来见她妹妹一面,一会再送回去”
宋宪一听,惊道,“莫不是方姑娘快不行了?……”
王岚平也说不准,不过看这情况也就这几天了,真要是没挺过来,总得让兄弟团聚下。
“你只管去接人就是”
有宫女端来熬好的汤药,王岚平喂她服下后,她便又沉沉地睡着了。
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工夫,宋宪便把方法从应天府里给接了出来,随行的还有应天府的两个官差,毕竟案子还没结,人一会还得送回去。
方法一身带着血痕的白色的囚衣,头发乱遭遭的蓬松着,把那发髻都包裹得看不见了,手脚也都被沉重的链子给锁着,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串金属声。
王岚平打量着这个方法,人高马大,二十五六的年纪,虽然在牢里关了二个月,但人还是显得很精神,腰板挺直,有股不服输的傲气,只是身体有些消瘦,颧骨有些凸出,胡子拉碴,可能这是在牢里关得时间长的缘故,想他是个练家子,能在街上卖艺,定是有些身手。
“把这些摘了,在我这用不着这个”王岚平指着方法身上的镣铐对官差道。
两名官差对视一眼,没有反驳。
“宋宪,去,让人准备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宋宪应声退去。
方法一脸愣怔,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他被人在牢里打得死去活来,在半生半死之际,还有人威胁他如果不画押就把他妹给扔秦淮河去,就这样,斩立决的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