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夜晚宜人，海风温柔。
月光皎洁，洒在舒曼惊恐的脸庞上，身体颤抖。
轻风卷着血腥味，顷刻间铺面而来。配以那鲜血喷洒的场景，顿时让舒曼的胃部翻滚，差点没忍住而呕吐。
舒曼心跳慌乱，眼神害怕地盯着苏辰，不知所措。
苏辰还是杀人了。
如果上次在天台上属于正当防卫，那么这次算什么？
在她抵达到这里的那一刻，便看到苏辰以强悍的实力碾压着对手。
被杀的那个人，眼里明显带着恐惧之色，已经原地不动，却依然被苏辰杀了。
地上的血迹，以及散落的铁棍，仿佛经过了世纪大战似的，狼藉一片。
但是这些，舒曼都来不及去计较了。她真正在乎的是，苏辰杀人了。
这意味着——犯罪！
舒曼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苏辰为什么要这么做。
抬起腿，目光迷离，舒曼终于开口，声音颤抖：“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苏辰的声音很平淡，随手间那支曼陀罗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娴熟收回，挂在胸前。
舒曼不解道：“他们是亡命之徒，难道你也是吗？”
在她的三观理解来看，狗咬了人，人就应该寻找正确的方法回击，而非咬回去。杀人这种天大的事，为什么不寻求警察的帮助，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曼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苏辰点着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一股白眼随着月光扶摇直上。
“不行。你要自首！”沉浸半天的舒曼语出惊人。
“自首？”苏辰眯着眼，对此十分不屑道，“这些人本身就是违法分子，曾经杀人无数，他们该死。如果我不下手，那将会有更多的人被害……难道你真的以为，警察能够治的了这些人吗？”
舒曼目光紧紧地盯着苏辰，似有闪躲：“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为你的杀人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好了！”苏辰扔掉手中的烟头，面色淡漠，“如果你想说这些人生道理，就对这些私人说吧。我没有兴趣！”
说完，苏辰缓缓转身。
本想朝着停车口走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却发现不知往何处去。
见他果决的样子，舒曼心中不知何种滋味，强烈地涌出一股纠结。
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划过了无数个年头。她想报警，又或者她想亲自拿下苏辰。但见苏辰越来越远的背影，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当下跟了上去。
苏辰进入附近街上的一家小型私人超市，买了一包中华烟。
然后毫无目标地在大街上游荡，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舒曼从未见过苏辰会有这副模样。
杀人之后的忧郁，而不是害怕慌张逃跑。
整件事从头到尾，舒曼都是满怀疑惑了。在苏辰坐在路边抽烟的时候，舒曼也陪同坐在了旁边，轻声问：“苏辰，这些人是什么人？”
“杀手！”苏辰回答，眸子中却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舒曼露出惊讶之色，道：“杀手？他们都是杀手？”
“是。”苏辰无心去分辨他们是不是全部都是杀手。但对于他来说，都想来取他的命，那就是敌人。
“你得罪人了？”舒曼疑惑地问。
也只有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会被人下如此大手笔拦截追杀。纵然舒曼没有见过世面，她也很清楚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