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听的津津有味,忽然又被支湃逗乐了。博通子点指着支湃:“为师我也算是阅人无数,可你这样的我却从没见过,你这小曲儿是你编的?”
支湃不敢托大,只好说:“这是以前有一个未中举的秀才写的,他还写了一本书,叫《聊斋志异》。”
接着,支湃把聊斋里自己记得的那些女鬼复仇、灵狐报恩、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说了一番,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些无头女鬼,河中水鬼的事儿,直吓得呼延秀把椅子往莫小则旁边挪近了些。
忽然,花厅的门开了,门外却空无一人……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白久的手自然而然的摸到了靴子上的百辟匕首,博通子一脸恬淡,手中的拂尘动也不动。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屋,程图脚尖点地刚要跃起,却被莫小则拽住了。
白久骂了一句:“钱串子,你装神弄鬼的干嘛!?”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是钱串子。
钱串子用屁股关了门,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师父,他家养了鹌鹑,我偷了俩,咱们斗鹌鹑吧,我做庄,你们下注。”
气的呼延秀拿起桌上的水果砸向钱串子:“死去!”
钱串子看了看手里的鹌鹑,垂头丧气的说:“吗的,原来这是雌鹌鹑,为了引诱野鹌鹑的。
“这你也懂?”莫小则问。
“当然了,鹌鹑按年龄与身上的羽毛,可以分为四种:处子、早秋、探花、白堂。四种之中,又只有白堂会斗。春节过后的雄鹌鹑,羽毛最为丰满。因此,在斗鹌鹑的场合中,所看到的只只都是白堂。刚刚捕到的野鹌鹑是不会斗的,也不肯斗,过肥或过瘦的都不会斗,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凡是养鹌鹑的,都懂得一些斗鹌鹑与训练的常识。可惜了,这是雌的。”
“一说和赌有关的,你就成了卖花盆的——一套一套的!”程图说,“不过你能偷来东西,很合我口味。”
“师兄,你这是黑猪笑话老鸹鸟,强不了多少。”呼延秀笑道。
谈笑间,夜已深。
众人都有些困倦,呼延秀都有些冲盹了,忽然,桌上的九根蜡烛左右上下飘忽,烛光摇曳的像是被风刮的,可屋内门窗紧闭,一丝风也没有。
大家一下全清醒了,博通子反而闭上了双目,桌上白烛的火光忽然一下都熄灭了,屋内的油灯的火苗也灭了。只有三炷香的米粒大小的香火还剩丁点光亮。
黑暗中,博通子喃喃自语:“好重的怨气。”
博通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黄纸燃起,重新点了蜡烛。
“啊……”呼延秀一声惨叫,满脸惊惧的看着门口,不知何时,门开了,而,门口空无一人。
呼延秀指着门口,说话也不利索了:“师父,她…她…鬼…鬼呀!”
博通子看了看程图白久,二人心领神会,飞身而出去贴符咒。
呼延秀看到的鬼和想象里大不一样,这鬼浑身血痕,若不是那身白裙,根本分不清男女,而且面目全非,骨头,血管全暴露在外,双脚离地,飘飘悠悠的悬在空中,眼珠子耷拉在鼻子旁边。
呼延秀几欲作呕,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博通子站起身,一甩拂尘:“何处的孤魂野鬼,来此作乱,我乃天道院内博通子,如果识趣,速速退去,不要再来叨扰,否则,我让你魂飞无常,脱离了轮回之道,陷入万劫不复之所。”
女鬼嘿嘿冷笑一声,凄厉的惨叫,屋内烛光忽明忽暗,呼延秀紧紧拽住莫小则的衣袖:“师父,鬼笑呢!”
博通子大怒,从桌上拿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