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正在安睡,外边有军卒急切的呼喊:“少将军,少将军!”
关婷眼睛都没睁开,条件反射似的就下了床,只穿了夹袄,从墙上抽出佩剑,就出了帐门,呼延秀一边拢头发一边跟了出来。
关婷问士卒:“出了什么事儿?”
传令兵道:“回少将军,镇军大将军遇刺!”
“啊?”关婷大惊。她稳住心神,吩咐道:“传令下去,鼓角齐鸣,防止九灯门趁乱偷袭大营!把刘将军的营帐给我包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入内!”
“是!”传令兵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低沉的号角声鸣起,紧接着又是一通爆豆似的战鼓声,只见各个营帐中,灯光亮起,莫小则等人也都赶到了关婷这里。
“发生什么事儿了?”莫小则问。
关婷面沉似水:“我父回京述职,临走把军务和指挥权都顺延交给了镇军将军刘少远,可他遇刺了,现在三军无主,万一九灯门趁机来袭,那可要坏。”
莫小则沉吟片刻:“如果九灯门趁此机会去攻占泫城,那就更麻烦了!”
话音刚落,营寨门口一匹快马飞奔而至,蓝旗探马上一名小校口中呼喊:“闪开,我要见刘将军,都闪开!”
关婷高呼:“报与我知!”
小校飞身下马:“报少将军,九灯门四路人马正在集结,每路大概六千余人!”
“我转告刘将军吧,你再探再报!”关婷不敢把刘少远已死的事实公布与众。
探马扬蹄而去。
关婷咬着嘴唇说道:“九灯门九人为一组,九组为一伙,九伙为一寨,九寨为一路,每路六千多人。”
莫小则也是紧锁眉头:“先去刘将军营帐中看看。”
帐外,几十名军卒持戈守卫,关婷带众人到了刘将军牛皮大帐内,四名负责夜间守护的亲兵已经被五花大绑,只见刘少远仰卧在床,胸口一把尖刀,旁边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发出蓝幽幽的光。
莫小则熄灭了灯:“九灯门的干的,施法者肯定在军营不远处,去搜。”
“不用搜了,是他杀的!”一个被绑的亲兵指着另一名大喊。
被指的亲兵满脸没有一丝血色:“我真的不记得,可他们三个都说我说的,我今天出营巡逻,怎么回的军营我都不记得了。”
莫小则点点头:“你被九灯门的附魂了,然后亲手杀了刘将军,妖魂已经离开你了。”
关婷一挥手:“把他们四个先收押了,其余人等在帐外守候。”
莫小则问:“三军不可无主,而且现在面临和九灯门对阵,刘将军一死,该谁主军权?”
关婷摇摇头:“此事得圣裁!要么是我爹回来,要么得等圣命!”
莫小则着急地说:“千里马八百里加急都来不及!唯今之计,你来顶上,否则必乱,除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选?”
“万副总兵也可,但他不懂九灯门的路数。”
关婷咬着嘴唇:“行是行,可未必众将答应!”
莫小则四下环顾,问呼延秀:“秀儿,刘将军的鬼魂可在周围?”
呼延秀看了看:“并没有!”
莫小则从沙盘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册子,“这应该是刘将军的战记,思晨,过来,你模仿刘将军的笔迹,按我说的写!”
思晨点点头,研好了墨,舔饱了笔,莫小则徐徐说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