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后方不远处,牧九息正在盘膝打坐,消化不久前服下的丹药补充体内灵力。很快慕容倩儿在长老的搀扶下飞身而至,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看到对方后她立刻挣脱而出冲过来大声吼道:“姓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牧九息身子轻微一颤,定下心神后问道:“不知掌门何出此言?”
“别给我装糊涂,你为什么要杀他?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将他活捉,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夏云轩胆敢为妖族出头,已经是犯下死罪,我这么做无可厚非。”
“放屁,他明显是有把柄在妖族手上才会站在对面,而你也知道这一点。”
“掌门指的是那只妖狐吗?”牧九息凝视着对方,说话语气逐渐上升:“你意思是假如我将那只妖狐杀了,夏云轩就会回到人族?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放肆!”慕容倩儿气得全身发抖,一时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余长老见此不由得略显尴尬,无论帮哪边说话都有失妥当。但他们又不想看双方关系恶化下去,正要劝解几句,牧九息又不依不饶严肃道:“此子风流成性,阎魔徒弟便是因其而亡,想必掌门早有耳闻。况且天下才子何其多,不逊于夏云轩的我就认识好几个,所以还请掌门三思。”
“你这是在教训我?”慕容倩儿冰冷道,面色没有丝毫好转。
其余长老则另有所思:难道牧九息真的对掌门没有意思,那为何还要加入南山派?
“不敢。只是掌门身为南山派之首,岂能将全部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上。这样不仅会影响本派名声,而且也不利于掌门日后修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牧九息,敢情你将我男人杀了还是为我好。”慕容倩儿冷静稍许,一双巧目死死盯着对方,怨恨之意显而易见。
“哎,莫非在掌门眼里,一个夏云轩比世间其他一切还要重要?”
“没错,什么南山派掌门在我眼里屁都不是。若不是看在当年分水道人于我有恩,我说什么也不会接任这个掌门之位。”
“放肆!”脾气最暴的李老狗尚未出声,另一位长老忍不住动怒了:“南山派乃是分水道人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其中的挫折和困难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体会得了。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但也绝不容许你在此口出狂言。”
“为何传位于我,呵呵,你很想知道原因吗?”慕容倩儿冷笑几声,似是终于也忍不住了,开口道:“当年这个老家伙收我为徒,无非是看在我能够收服引雷钟,想要借此完成一件事。至于传位则另有原因,你们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有长老面露疑色问道:“难道不是寿元将近,自行兵解而亡吗?这可是他亲口对我们说的。”
“这只是他对你们的说辞而已,真正原因其实在这里。”说完慕容倩儿掏出一只木盒显示在众人面前:“这里头的东西关乎分水道人修行的重大秘密,就是凭借此物南山派才得以从人妖大战中脱颖而出并不断壮大。不过这个秘密又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分水道人才一直隐忍,没有与其他门派争锋。”
李老狗听后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你意思是其实他早就能够与石破空等人并齐!躲避这么多年一直是装的?”
“事实就是如此。”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盒子,好奇道:“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慕容倩儿低声回应:“算是骨灰吧。”
回想起阎魔曾经说过的话,牧九息立刻知道这里面装的就是邪魔。想不到分水道人表面一幅嘻哈打闹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是锋芒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