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轻呼,祝英台清醒过来,只觉身上颇为不适。再看身边的马文才却是酣酣入睡。掀起锦被,但看榻上有一树桃花,笑傲春风。
“我们怎么就这么在一起了!”此时,祝英台却是不知道当哭还是当笑。
两人虽然定婚,在一起偶有亲近,但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就这么在一起了,与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再看周围,墙上哪里还有什么画面,却是写着一句话,“汝教牡丹半件事,回报文才一夜春。吕岩拜上!”
“夫君,快快醒来!”祝英台强忍羞意,把马文才叫了起来。
“英台!”马文才坐起身来,但见祝英台便与自己倚在一起,身上未着寸缕,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他也是糊里糊涂的,梦中好似与祝英台同房,咨意妄为。却未想到此事竟然真的!
“夫君,你看那里!”祝英台指向了墙壁。
双眼扫过,马文才立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夫君,吕岩是谁?”祝英台忙问道。
“一个无耻的,不知羞的色道士!”马文才骂将一句。肯定是吕洞宾不忿自己教了白牡丹取他元阳之道,回过头来戏弄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呀?”祝英台急的都要哭了。
“别怕!”马文才把祝英台拢在怀中,轻抚她的玉背,这才把怡红阁里自己如何教白牡丹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她,
“夫君,你也是个不知羞的家伙,这等闺阁之事,你怎么会懂得!结果好了吧,人家过来报仇来了!”听了马文才的话,祝英台是又羞又气,指责道。
“这样的报仇,来便来了,我接着便是了!”马文才笑了起来,伸手揽住了祝英台的肩头,调笑道,“贤妻,刚才事情太过仓促,未曾认真体味。即然吕岩那厮想看好戏,便由得他去了!”
“少来!”祝英台气得一巴掌便把马文才的手给打了下去。
“贤妻,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马文才却是没当回事,接着便又凑了过去,手掌轻轻下探,柔声道。
祝英台对这个无赖的夫君是彻底的没了办法,即然已经把身体给了他,便也就认了,只是略做挣扎,便由得他放肆所为了。
红深翠绿重携手,低吟线唱真滋味。几度缠绵,几度花开花谢。
马文才与祝英台痴缠了有半晌功夫,才终于收拾身体,起身离开。
才一出小殿,两人便发觉有异,原本外面那大殿,竟然消失不见。换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如客栈一般的走廊,两侧不但有房间,还能看店伙计正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回看屋内,哪里还有红烛,香鹤,锦床也变成了普通的客床。
祝英台半转过身,看过素手之中的一块残布,这残布乃是她从榻下剪下。但看桃红依旧,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清白的身体给了夫君,总算留下来了一个凭证。不由得怒骂一声,“吕岩这厮,若是遇到他,我非得大耳刮子抽他不可!”
“没错,总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马文才也在咬牙,虽然这事他没有吃什么亏,但是这样的算计总是让他不爽。
与祝英台有了合体之亲,两人的关系更增亲密。出门时,双肩并行,其间偶有接触,虽却也是另有一番姿味。
出得客栈,发现此处竟然是一处长安街市。但看不远处,不远处便是那怡红阁。想来吕岩之所以挑这里为二人做男女战场,那戏耍之心却是不少半分半毫。
“这厮呀!当真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