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然后通过前台的电话记录找上洛樱,他今早走得急,忘了删拨号记录了。
但转念一想,洛樱干这个职业,恐怕经常接受警察的盘查,早有应对经验了,也无需担心什么,便没再多说。
下楼之后,洛阳找垃圾桶扔了那包湿衣服,然出了小区,左右环顾两眼,找了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区域站着,拦停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道。
“凌云市。”洛阳报出目的地。
“现在还有火车的,你没必要打车,节省一两百。”司机倒也是个实诚人,给洛阳了一个相对中肯的建议。
“没票了,我赶时间。”洛阳从兜里摸了三张一百递了上去,熟稔的说道:“多给你一百,直接走,别去火车站拼车了。”
“听你是外地口音,没想到还这么熟悉行情。”司机将三百块钱收下了,也没再多说什么,打方向盘掉了个头,将车往出城的方向驶去。
洛阳听到司机说他是外地口音,不由沉默下来,这个有别于人的特征,让人很容易抓住他的马脚啊,微忖片刻之后,他用有些蹩脚的云川方言回答道:“我也是本地人,只是常年在外头工作,这才刚回来,口音一时半会纠正不过来了。”
读大学时,洛阳曾交过一个云川的女朋友,每当她骂人时,总爱用方言,彪悍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可爱的顽劣,好听极了,因此他对这边的方言倒也不算太生疏。
“嗷,这样嗦,你老家哪里的?”司机随口问道。
“青龙镇。”洛阳将整个凌云市的地图都大致的记在了心里,君山县下辖哪些乡镇,他一清二楚,随便说出来一个地名,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清河那边的,隔得没得好远噢。”司机接话道,然后随便找了个话题,就这么聊开了,“过年回来准备耍好久呢?”
“过完年再说。”洛阳并没有端着,用本地方言回答道,权当练习口语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掰扯开了,话题也越聊越广泛,从国家大事到黄段子,又聊到刚才电台新闻里听到的戒严令,洛阳的云川方言也渐渐熟练起来。
司机真的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尤其喜欢针砭时政,聊到这方面的话题时,话匣子便停不下来了,空出来的一只手还不停的比划,简直跟火车政治局有的一拼。
就在两人热烈的聊天声中,出租车渐渐驶离了城区,到了高速入口处。
春运期间,车流量很大,收费站前已经堵成了一条长龙。
洛阳隔着老远便看见了停在应急道上的三辆警车,其中一辆还是特警部队的黑色防爆车,这让他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但由于体质的改变,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十分缓慢,只有正常人的十分之一,因此表现的并不是那么明显,看起甚至还很平静。
出租车缓慢向前行进着,离收费口越来越近了。
洛阳一边听着身旁司机滔滔不绝的跟他讲着有关房价和基层腐败的问题,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站在道路两侧的荷枪实弹的特警,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可能太绷着了点,于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僵硬,也不再用余光去偷看,而是大大方方的扭过头去看,顺便还回了下头,只见后车已经紧贴上来了。
掉头行驶已经不现实了,下车离开,也会引起路边特警的怀疑。
他们怀里的95式步枪保险都调在了‘1’的位置,显然是荷枪实弹,而且子弹已经上了膛。
“没有退路了。”洛阳心中如此想到,也不慌张,接着司机递过来的话茬,讲述起自己的看法来,一口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