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上又碰见了何泽与兀轮,与沈淳回府后预料何泽说不定要参他们,于是又********想着怎么对付何泽。
这短短三天诸事繁杂,中举之事竟好似已经过了好久,如今太子提起来,沈栗还晃了一下神才想起。
“多谢殿下,学生也是侥幸。”沈栗笑道。
太子摇头道:“谦礼不必过谦,若是县试院试,或有巧合,乡试又岂能容忍侥幸?再者,谦礼是如何读书的,吾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成为解元,也是实至名归。”
沈栗是东宫伴读,自然随着太子读书,他学习的劲头,太子可是见识过。钱博彦那么会装的一个人,都让沈栗问跑过。不提别的,沈栗那一笔字,从勉强看得出字形到如今自成一体,沈栗是下过苦功的,什么托鸡蛋啊,悬臂练字啊,没点毅力真坚持不下去。
有些事就怕下功夫,沈栗不单肯下苦功,他还有天赋!乡试之前,太子打问过钱博彦,这位太傅告诉太子,不提名次,沈栗要是落了榜,这届乡试肯定是有问题。
太子笑道:“听说霍霜他们还要请你去十里杏花喝酒,可惜吾不能同乐。”
要是传出太子跑到十里杏花喝酒,明天的早朝要炸锅。
沈栗忙道:“如今北狄人还在景阳,那个兀轮十分胆大,殿下不可轻易出宫。”
太子皱眉道:“听说这人还曾想刺杀你?”
“为他二哥报仇。”沈栗道:“差点搅了学生的婚礼。”
“时隔三年!”太子冷笑:“才想起报仇,大约是想在北狄大汗面前出个风头吧。”
顿了顿,沈栗迟疑一下,问太子道:“殿下可对湘王殿下有印象?”
太子愣了愣,不知沈栗怎么转到这个话头上:“小时见过,不过父皇继位后湘王叔就不曾再来过景阳了。”
“喔,”沈栗低头道:“学生听说这位殿下颇为出众。”
太子不由沉思,礼贤侯府与湘王并无交集,以沈栗的岁数对湘王也不可能有什么印象,此时他忽然提起湘王应是意有所指。
皇帝习惯于在早朝后与阁老们或一些大臣在乾清宫中“开小会”,这些内容除了形成正式旨意的一般是绝对不许外传的,否则就会有泄密之罪。
昨日讨论中邵英明确表示要对付湘王,这样的事更是机密中的机密,若是泄露半点风声,一定会被追究到底。
然而邵英明知沈栗从属东宫,却并未让人叮嘱沈栗事后禁言,沈栗琢磨着,邵英大约也是想要太子心里稍微有个数。因此今日得了机会,沈栗自然要透个口风。
该说的话说了,沈栗便告退出宫。郁辰与霍霜早就在十里杏花等着了。
十里杏花是晋王的钱袋,其中用了不少官伎。沈栗第一次来时年纪小,霍霜等人知道避着他;后来参加诗会什么的大家都比较矜持,也只是远观;因此沈栗对官伎并无太大印象。
这回霍霜和郁辰为了给他庆祝,足足给他点了十个!
沈栗找到雅间,刚刚开门,顿时一大波莺莺燕燕袭来,沈栗差点破窗而出。
霍霜和郁辰在屋里笑得前仰后合。
十里杏花的官伎们大多卖艺不卖身,当然,看到顺眼的,也不乏热情的姑娘想下手,试图勾搭一个裙下之臣。
而沈栗恰恰可以归于顺眼的那一类!
沈栗未到时,霍霜两个早已给姑娘们宣讲了一下沈栗其人,年轻,长得好,出身高贵,又富有,还是景阳的解元!想下手的尽快啊。
沈栗穿越到此地后,所见的女性都是端庄的,含蓄的,容易害羞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识到如此“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