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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汉飞魁梧的身躯原本正端坐在主座位上,瞧着外边的疾风暴雨,便站起身来,缓缓走至院落之前,抬起头,看了看天,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思索。
其中,更掺杂了几分无可奈何、萧瑟落寞。
四下,寂静无声,欧阳锋、金轮、白刃飞、程载哀以及以凝华为首的魔相宗众多高手,皆凝望这蒙古自蒙哥以下,权势最盛、武艺亦最高深的一人。
半响,思汉飞忽然笑道:“好一场大雨。”
程载哀微微一笑,道:“的确是好大雨。”其他人却没有开口。
思汉飞双手负于背后,忽又轻叹道:“当今天下,我大蒙明明已有鲸吞世界之势,天运皆在我大蒙一方。本王不欲自夸,但无论是中亚战场,亦或是欧洋战场,我大蒙所向披靡,不可阻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纵观全世界历史,还从未有一方势力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数年来,本王大战七场小战无数,未曾一败,倘若再给本王三十年,待造船、医疗技术随之提升,本王可攻占全世界,无有例外。倘若如果一定有例外,那么定然便是这大宋战场。”
“说来惭愧,将近六年之前,本王意气风发,攻占无数,破大宋城池轻而易举,但大宋却横空杀出一个盖世天才,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不倒,迄今这大宋还是一块最难啃的骨头。临安城一战,本王现今思之,仍是不由心悸。随后本王便因大蒙内部权力斗争,被大汗委派至其他战场,可在本王心中,对这大宋,却是一刻也不曾忘记,可以说,这大宋非但是我大蒙的一块心病。更是我思汉飞的一块心病,不除而心中不快,以至寝食难安啊……”
白刃飞、程载哀等汉人高手,面上一囧。思汉飞说至此处,他俩纵然再无耻,也不好再拍马屁了。
由此,也足以见得思汉飞此人的胸怀气魄,向来是阳谋先行。阴谋后至,而他阳谋施展出来,竟让人无话可说,不得不接受,果真是一号雄才。
稍稍一顿,思汉飞又长长叹息一声,道:“诸位皆是当世俊杰,卜算天机之术,即算不精通,也有所涉猎。理应知晓我大蒙受上天眷顾,王势已成。但大宋,还是这大宋……如此危局,如何能出一个不讲任何规矩的妖孽天才?岳飞、孟珙之流,已算是当世豪杰,皆是百年难得一遇之将才,大宋虽要灭亡,但国祚尚在,能出这等盖世名将,倒也不算什么。可君帅,或者说魔尊才更贴切,如此难以揣度之魔,如何能诞生在这个世界。非但大宋,即算是大蒙,也不应有此妖孽,可上天偏偏诞生了这等人物,既教人无可奈何,又教人唏嘘感慨啊……”
非但是思汉飞心悸。现场诸人,但凡是与岳风交过手的,念及岳风,便不由打了一个冷噤。
与岳风交手,便等同于吃亏,不,不是吃亏,而是大败!
细细思索,众将才赫然发现,这将近六年以来,君帅岳风竟是从未一败,每战必胜,恐怖威武,杀降之事放在他手中,简直等同于吃饭喝酒一般的平常事。
这是一个手段狠辣、心性狡诈,同时还不讲任何规矩的魔鬼!
在他那里,他说的话就是规矩,他做的事就是规矩,更教人蛋疼心悸的是,即便是他这规矩,也是时常变化,并不确定。
沉默一片。
这时,程载哀一捋银白的胡须,缓缓的道:“思皇爷不必如此,蒙师既然决定出手,必是起了杀心,不会如上师那般,再加上我等重重布局,今日过后,此人必定有死无生!”
他也是这群人中,唯一不曾与岳风交过手的人。
思汉飞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程老师所言甚是,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只是魔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