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西厂想要保下乱党?”夜枭冷哼一声,面色阴冷的问道。
“乱党?夜千户可不要乱讲才好。”寇连材轻笑着回答道,同时他已经来到了杨树林的面前,当即朝着杨树林躬身行礼道,“下官西厂千户寇连材,见过使君大人。”
杨树林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寇连材的出现而有丝毫的缓和,腰板一挺,朗声说道,“你们东西两厂乃是一丘之貉,不必在本官面前演戏,今日若我不死,定将尔等罪责一一呈于陛下!”
夜枭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寇连材说道,“寇千户!看来人家杨使君不领你西厂的情啊!”
言罢,夜枭面色陡然一寒,冷声说道,“你西厂才成立几年?就敢管我东厂的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寇连材面色也是十分的难看,这杨树林丝毫不给他面子,使得他有些下不来台,自西辑事厂成立以来,他寇连材被西厂督主万公公收编至西厂麾下,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被人不留情面的骂过了。
不过这是万公公交代下来的命令,寇连材就算是不满,也必须要把活给做漂亮了,不然回去有他受的。
就在寇连材正准备出口回击的时候,纪游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亮出腰间的玉符,将“提督东厂”四个大字朝着寇连材晃了晃,这才喊道,“这位寇千户,看好了!东厂督主仇公公的令符,你说万公公命你前来,可有令符在手啊?”
“这……”寇连材见到那玉符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没戏了,这督主令符乃是武安大帝钦赐,见令符如见督主,见督主如见大帝,这之中所代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令符那么简单,乃是代表着皇权特许!可以先斩后奏!
“这什么这啊?问你话你倒是回答啊?”纪游大咧咧的喊道,一副没有脑子的形象,不过却让纪游身旁的夜枭十分的畅快,他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老四纪游竟然如此对他的胃口。
“既然有督主令符,那想来应该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如此,那寇某就不耽误各位办事,这就告辞了。”寇连材知道今日必将无功而返,干脆也不废话,当即拱了拱手,便纵身奔向了一旁的院墙,翻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哈哈!老四,有你的!还是跟你办事痛快!不然今天又要和这西厂的鸟人废话好半天!”夜枭拍了拍纪游的肩膀,看向纪游腰间玉符的目光中却夹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其实纪游本不过是一个锦衣卫的总旗,何德何能有资格长期随身携带这东厂督主的令符?就算仇士良真的要给一个人携带,也应该是他这个仇士良膝下第一义子兼东厂掌刑千户来携带才是。
很快,夜枭就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杨树林,朗声说道,“使君大人,你勾结乱党谋反的事情早已经证据确凿,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寻上门来?您看,现在您是自裁于此,还是随我们去北镇抚司衙门接受审问走走程序,然后再处以极刑?”
杨树林原本微微颤抖的身躯闻言却忽然平静了下来,昂首望向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朗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你东厂之人如今已经杀进本官的府邸,但本官相信邪终究不能胜正!纵然今日本官身死,但终有一天,你东厂必会自取灭亡!”
“哈哈!有没有那一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日你必死无疑!”夜枭闻言狂笑道,“杨使君,请选择吧?在这里自裁?还是随我去北镇抚司衙门受审?”
夜枭这些年来抄家无数,早已总结出了经验,只要让正主自裁于府邸之内,一切便好办了许多,回去后只要按上个畏罪自杀的名头便可,既省事又省心。
“本官可以自裁于此,但可否放过我的妻儿老小,她们对东厂并没有威胁。”杨树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