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从床上拖下来,直接丢进了马车。一些还在睡梦之中的家伙完全没有料到大难将至,被残酷的拖拽着,拖到大街上。
一时之间,整个巴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承载着皇帝愤怒的蒲鲁东支持者只有一个下场。
处决。
之前被驱逐的革命党跟蒲鲁东主义者的下场比较起来,他们简直是奇迹的幸运儿。
内政大臣佩尔西尼正乘坐马车,前往杜伊勒里宫的路途中,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被强制与家人分离的蒲鲁东主义者,在妇孺儿童绝望的哭声之中,宪兵和警察凶神恶煞的押解犯人,扬长而去。
望着反方向逐渐远离的马车,佩尔西尼叹了一口气。
一夜之间,活跃的蒲鲁东主义者就消散殆尽,他们之前甚至与“自由联盟”达成了一致协议,允许蒲鲁东主义者们进入议会议员,然而他们还没得意多久便惨遭逮捕。
逮捕蒲鲁东主义者给之前的共和派反对党们敲响了警钟,很多人认为这是拿破仑三世放出的信号,他已经忍受够了布勒伊公爵府邸背后的小动作,如果谁还敢轻举妄动,蒲鲁东的下场便是他们的下场。
共和派的西蒙,奥尔良王朝的梯也尔,天主教势力的蒙塔朗贝尔,都顿时偃旗息鼓,不敢造次。
可以说拿破仑三世外交笨拙,内政一般,但论起杀人,手握军队的他可是轻车熟路。
皇帝在暴怒。
佩尔西尼甚至能感觉到杜伊勒里宫的上空阴云密布,云层之中夹杂着电光火石闪耀的暴雷。
不过他今天前往杜伊勒里宫,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手中握着一份电报,这是伦敦的一位友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上面记载的内容足以让火冒三丈的拿破仑三世头上再添一把干柴,燃烧更旺。
“加里安参加了工人国际代表大会,巴黎政府内部出了一个叛徒。”
“哎。”
内政大臣佩尔西尼闭上眼睛,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嘴角甚至有若隐若现的弧度上扬。
“没想到,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