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不过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在意的只有我妈的菜不好吃、我今天还没发工资、对面楼的女大学生比我漂亮。真是搞笑,人家一个清华大学的研究生怎么会看得上他一个高中辍学不学无术的家伙……啊,你这个年纪应该不喜欢听这些吧?”
“没事,冬琦姐你说,我听着。”
“好……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们才初中,那个时候我喜欢用叠字喊人,我喊他涛涛,让他喊我琦琦,一喊就是十七年,就连中间分手的几年也没改过……”
丛林的某处,有两根粗壮的树干恰好互相向对方横向生长,有两个人在这两根树干下挂着吊床休息,只是树干一高一低,吊床也只能一高一低地挂着。出于保护,上面的吊床让给了廖冬琦,下面睡着的是莫然。莫然一偏头就可以看见廖冬琦,但只能看见凸显出了头、背、臀和脚的吊床底部,但廖冬琦一直不往下看,莫然便不能看见她的脸。
“初中时他人还不错的,虽然偶尔会欺负一下小女生还很讨厌学习,但他很听老师家长的话;有一次他和朋友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把朋友弄伤了,家长直接找到学校来要他道歉,他很干脆的就道歉了,还拿出了自己的所有零花钱给朋友付医药费。”
“后来我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混混,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粗话,即便没有烫头纹身也像个不入流的家伙。有次相亲的时候遇到了他他一眼就看上我了,我当时化了妆和初中的时候不一样,他没认出我来,我妈觉得他家比较有钱应该能给我比较好的生活,于是便盘算着让我嫁给他……小然我跟你说,以后要娶就娶真心喜欢的,想我们这种凑合着过的已经过时了,现在的社会心是容易乱的……”
莫然哭笑不得:“冬琦姐,我可没有在16岁时就私定终身的打算。”
廖冬琪一愣,脸上不由得福气一抹嫣红,仗着夜色看不清楚,她假咳两声继续说:“后来的日子当然是不理想的,陆宇涛那种人能有什么前途,花我的钱吃我的饭住我的家,回来还要对我家暴。婆婆那边不接济也就算了,我去年怀了个女孩还刁难我,气的我摔下楼梯流产了也不管。如果那男人有点担当在里面的话,说不定我们的孩子今年都有你一半大了。”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低沉:“后来他醉酒了,在一群打发时间的酒鬼中间签了杀戮都市的推荐书,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那混球回家也没说,结果在我出门徒步旅游的回来的时候就晕了过去,直接背着一大包的行李就过来了。陆宇涛他当时抓着我在献殷勤,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赌博欠了钱要我还,结果这次没想到直接就一起来了。可能是名单上写着我的缘故,我被注射基因锁的时候我没看见他,进来之后我试了下他,发现他既没有获得主脑也没有获得基因锁。”
“刚进来那段时间我们还在都市区,搜刮了几天之后找到了些锅碗瓢盆躲进来了,为了瞒着他储物空间的事情,我一路上都是自己背的行李。我和他在那个营地里呆了差不多有四天吧,前天半路遇到了个重伤的人看起来凶得很,那个人一上来就要抢我们的东西,陆宇涛欺软怕硬,我肯定不能看着他把我们辛辛苦苦弄过来的东西拱手让人啊,劝说无果,最后我拿棍子把那个人打死了……”
“今天我把感觉到那个怪兽的事情跟他说了,他愣是丢下营地跑到山洞里呆着。在那个山洞里我饥寒交迫的时候我想通了,忍他让他又不会天上掉饭下来给我吃,干脆分道扬镳还能活的更久。可能我们以前丰衣足食没有遇到过这种窘况吧,没想到一出来他竟然会这样对你,我突然觉得,这种人渣留着不如杀了更好。”廖冬琪长吁一口气,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谢谢你听我说这些东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