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些。朱校检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兄。” 他眯着眼睛说道:“有些事,他还得特别感谢我,他回京之后若是不提着几壶好酒来孝敬我的话,我会追到缉事司衙门里去揍。他的好事,是我成全的啊......” 安争当然知道方坦之说的好事是什么,朱校检回到燕城之后就要被提拔为镇抚使,这已经是确定的事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缉事司司座据说要回家养老,到底这个人有多老,是谁,什么样子,却没有几个人见过,据说只有宁小楼一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缉事司之中那么多人出自方坦之门下,可想而知宁小楼对方坦之这个人也极信任,方坦之还是朱校检的师兄,所以说上几句好话,朱校检从八位检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新的镇抚使,也就是缉事司实际上的掌门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司座太老了,已经太久没有管理缉事司。而新的司座将会接替老司座,去掌管更加深层次的秘密。毫无疑问的是,之后朱校检在缉事司将大权独揽。 “滚回来。” 方坦之朝着胖子招了招手。 胖子回来和安争站在一块,两个人都有些泄气,对这个先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刚才说过了,我可以将东西轻而易举的从你们的空间法器里取出来,是因为对气息的模仿。我可以完美的将自己的气息变成你们的,你们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安争刚才心里就被震撼了,他点了点头:“知道,先生怕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刺客了。” 这句话一出口,方坦之的脸色随即一变。 “是啊,若是我想,我就是。” 谁会对自己的气息戒备?别说杀比方坦之境界低的人,就算是同级别甚至高一些的人,方坦之只要将气息通化,就算是靠近到对方身边,对方可能的都没有察觉。这样的人若是去做刺客的话,那么他要刺杀的人可能会胆战心惊。 “那是什么?” 方坦之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 “树啊。” 杜瘦瘦回答。 方坦之嗯了一声:“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两个人全都凝聚起来注意力感知那棵树,可是不管怎么去感知,那只是一棵树。这是一棵看起来能有两个人合抱的古树,至少也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树冠几乎将这个小院整个盖住,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 “胖子,你先说。” “这是一棵......槐树。” “还有吗?” “没了......” 方坦之又看向安争:“你觉得呢?” 安争回答:“这棵树差不多有三百五十年左右,没有受到过任何的破坏,所以大树内部的经脉流动很流畅。但......我总觉得这大树的脉络似乎有个特别的地方,好像那个枝杈有些奇怪。” 方坦之眼神一亮,但没有说什么。 杜瘦瘦道:“看来看去,也仅仅是一棵树而已,难道先生是让我们去感知树的气息,然后把自己的气息同化成树一样?若是一个人也就罢了,毕竟都是血肉之躯,纵然修为之力上有根本不同,但只要肯用心,模仿对方的气息总是可以的,但树不一样啊......树之内,水分的流动看做是人体内血液流动的话,那么从速度上来说要慢的多了。而且,脉络要复杂的多。如果一个人要想让自己变成一棵树,最起码要开脱出来很多气脉和血管,让别人在感知的时候最起码不会轻易识破。” 方坦之哦了一声:“你说的对......我累了,你们俩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来我的凝眸阁里上课,迟到了的话自己把衣服扒光了围着白胜书院跑三百圈。” 安争和杜瘦瘦抱拳,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为什么方坦之突然不打算教了。安争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刚才的对话似乎有些让方坦之失望,所以他失去了继续教学的欲望。也就是说,他和杜瘦瘦在无形之间错过了什么。 两个人离开小院,杜瘦瘦一边走一边思考:“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安争摇头:“不知道,我也是觉得咱们俩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