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狼校长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了阿兰,她正无助的躺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雪地里,全身湿透,只冻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她就要撑不住了。到狼校长远远的过来,她大声呼喊,可她的声音却如蚊虫般渺小和无力。他见状,奋不顾身地前去救她,可不等他靠近,扑通一声,自己却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他啊一声一声惊叫,给醒过来,一睁眼,发现四周还是黑乎乎的。
来,天还没没亮。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好在是个梦!”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被王村长他们架回了学校,拍拍疼的欲裂的脑袋,他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关,啪嗒一声,在电灯刺眼的光亮下,他发现自己果然是躺在学校的宿舍里。
“唉,干嘛把我送回学校?送回阿兰的餐馆那里多好?”他嘀咕一声,了手表,正好是午夜十二点,屋外,满村震耳的鞭炮声响彻整个大地!绚丽烟花也时不时的窜上了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儿。也就是説,新的一年就在这一刻来临了。
雪还在零零星星的下。他披上大衣,他在门口站了一阵,静静地感受着这原始,一成不变的新年庆祝方式。他准备出去厨房找水喝。因为他觉得渴得要命。
抖抖索索地来到厨房,摇了摇热水瓶,里面空空如已,不得已,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起半瓢冰冷的生水往肚子里倒。
半瓢冷水下肚,狼校长被那下肚的强烈冷意刺的清醒了一大半。
此刻,他又想起了阿兰那温馨,暖暖的醒酒汤。要是阿兰在这里,哪会让我喝冷水解酒?他心底里暗自苦笑一声。
回到房间后,他却再也睡不着,在这特殊的日子,酒醒之后的他,此时此刻,他的脑袋不断地想起刚才的那个噩梦,虽然那只是个梦,他从来也不信什么预兆,恶兆。可这次,他的心底里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似乎是来自心底的一种直觉,难道阿兰真的碰到什么难事了?或者説,阿兰她呸呸呸,你个傻帽!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心底里没敢往下想,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自个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也不知道,此刻的阿兰是否已经入睡?过年了,她是否开心
如此想着,想着,他自然会想起阿里的那温柔的身子和动人的娇喘。这样,恶性循环之下,狼校长就根本没法再睡下去。他没办法子睡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房间过于寒冷。这令得他很难受。在他的感受中,他认为还是阿兰的那个阁楼上的闺房温暖些。尽管阿兰不在,但他睡的很踏实。
想到此,他索性起床,穿好衣服,拎着手电,出门,离学校往笑云餐馆而去。
雪,已经下的很厚了。往日的那宽阔的村街已经深深的埋在白雪之下。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雪窝。毕竟是年轻人,如此大的雪,在黑夜的笼罩下,借着天空若有若无,依稀的亮光,它使得大地呈现出一片神话般的虚无白色世界,这终于使得狼校长沉重发晕的脑袋有了些兴致。他慢慢的,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着,四周,当在午夜燃放完迎春鞭炮后,村民们差不多都已经入睡了。四周安静的很,只有狼校长那踩雪的脚步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狼校长忽然又这样一种怪念头,他希望自己能这样一直走下去,顺着这眼前这白茫茫的世界,他或许可以找到阿兰。当冒出这样的念头时,他自己都笑了。笑毕,他又颓丧不已,毕竟,阿兰已经不在这峰花村。
经过紫梅家门口的时候,他发现,从那高高的围墙后面,居然还亮着灯。好奇的他,稍稍琢磨了一阵,他向四周瞅了瞅,深更半夜,并无旁人,于是,这个家伙又爬上了紫梅家围墙边的那颗大树,他很想紫梅是否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