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国工匠的技艺在千年前就已经非同凡响, 但大部分都用在造各种小巧又精致的东西上。
比如牙雕套球, 九层都足够精致又细节满分, 一体化套在一起,哪怕是现代工艺也很难还原。
但民间普遍使用的,还是铜锁。
但铜锁这种东西, 要么靠钥匙拨动, 要么直接拔插销, 实在不行还能强拆。
“殿下也知道, 这军械收集和整理统计,一共需要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毕竟京城各处军营都协调往来麻烦。”沈如婉只顿了一下, 语气略有些不确定。
“如果, 这些东西能够被陛下亲自上锁,而且在殿下不知道如何解开的情况, 把它们运到云南边陲以后才能打开……会稳妥许多。”
“这怎么可能做的到?”朱载圳愕然道:“难道您有办法吗。”
“给我些时间。”沈如婉揉了揉额头道:“这个我来想办法。”
这次会面,其实是他们在群臣面前宣誓效忠之后, 第一次的私下会面。
她之前因为腹中绞疼连着翻来覆去了四天, 又因为陛下突然强制休假的缘故, 昏天黑地的睡了几天, 并来不及与他商议对策。
前期的种种, 也是杨慎与朱载圳联合敲定的。
但是,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殿下知道, 如今其他两位都在做什么吗。”
朱载圳听到这个问题, 只无奈笑道:“沈大人, 哪怕知道了,总不能去横加干涉吧。\"
“不。”沈如婉只皱眉道:“可以估测胜算的。”
“什么?”朱载圳愣了下,摇了摇头道:“父皇说了,这次考核的计分权重,只有锦衣卫的人知道。”
眼下找不到陆炳,虞鹤又去了国外,根本没可能凑过去打听点消息。
——就算陆大人在,也未必能听到点啥。
“殿下。”沈如婉缓缓的站了起来,跟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大礼。
“你我之前,从前既无深交,也无偶遇。”
“但既然知怀应了殿下的辅臣之请,便只会全力以赴。”
朱载圳愣在那里,有些说不出话来。
确实,他跟沈首辅,其实也并不算熟。
她刻意的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哪怕是在竞争首辅之位的时候,也是自己率领经部突破重围,并且以经部远超旁人的业绩,让和光在那一年远超浩气。
也是她的铁腕考核和过人的领导力,赢得了近半数人的支持和认同。
朱载圳选择她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底。
他并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也不知道她会对这件事上心多少。
毕竟沈首辅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不是她,父皇根本没有空休息一两天。
“请坐。”他端正了姿势,给她续了一盏茶。
“思柔和常安近日都深居简出,但还是隐约有风声传出来。”
“能够得知的是,常安前些日子带着二哥去了趟乾清宫,而思柔则多呆在公主府里,偶尔去一趟街市。”
他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就是,常安没有耽误发改委的工作,但去大学的频率变高了。”
沈如婉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开口道:“大概是稳了。”
“什么稳了?”朱载圳虽然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却不敢确认她的意思:“您难道是说……”
“对。”她看向他的眼睛,并不介意自己接下来说出的话。
“陛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