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枚玉佩是什么人当的?只能等王远和云飞白去查出了。
话说张大娘一行在梁都郊外那一晚,两个人出去只一个人回来,芳芳和朱运来都有些觉得奇怪。张大娘只说,杜若乘其不备,一个人溜了。当逃奴可是死罪,奈何张大娘在怜香苑可谓是只手遮天,只能按下怀疑和不安。
一行少了些刚开始的轻松,芳芳和朱运来都有些惴惴不安,沉默地办完后面的差事。转眼已经到了回怜香苑的日子。
仍是芳芳和朱运来在前面赶车,坐在里面的,现只有张大娘一人。她似乎也并没有觉得不好,倒有些得意。找了个惬意的姿势躺着,悠然自得。
马车在怜香苑后门停了下来,朱运来搬下脚凳,张大娘踩着下来。芳芳同张大娘一起进去,朱运来将马车赶走。
二人直奔林姑姑的绘心居,这次是芳芳捧着那盆文竹。
一进绘心居,便看到翠烟丫头迎了上来。“大娘,回来啦。”仍然是客客气气的样子。
“嗯,一切都好?”
“都好,姑姑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大娘也与她寒暄了几句。
在听雨轩门前,翠烟让二人稍候,她进去通报。片刻又掀了帘子出来将二人领了进去。
林姑姑正在案后写着什么。香炉里燃着凝神香。红袖在一旁磨墨。
众人皆屏息不语,安静等待着。
林姑姑写完一张,搁下笔,抬起头来:“大娘,请坐。”
张大娘这种虽在怜香苑多年,但每每见到林姑姑也不由地要小声说话,稳妥行事。一见到林江月那冰山雪莲一般的姿容,似乎说一句不妥的话、行一处不妥的事都是亵渎神灵。
翠烟搬来一瓷凳,张大娘谢过坐下了。
“林姑姑,这是这次采买记得账,您瞧瞧?”张大娘向芳芳使了个眼神。芳芳会意,将账本递与红袖。红袖再呈上给林江月。
林江月打开账本,美目扫过上面的条目,然后放到了一边。
“大娘办事一向妥帖,账也是从来都记得极清楚的。”林江月浅笑说着,听不出喜怒。
张大娘忙又示意芳芳将文竹捧出。
“林姑姑,这是您要的文竹。据说,是出自一不甚知名的花匠,但他的东西倒真是不错。姑姑您看,还满意吗?”
林姑姑让红袖将文竹捧来,细细看了,满意地说:“嗯,是上品,且修剪不俗。一年栽种,三月修剪,确是不假。”
张大娘有些不明白林江月说的后半句。仍然陪笑着。
林江月淡然地转过眼波,看向张大娘,浅浅一笑,却让人更有压力:“张大娘可还有其他事要告诉我?”
张大娘忙说:“是,姑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欸,那个杜若,在路上趁我不备,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想不开呢?”
“哦?你说说,她是怎么溜的?”林江月的口气听不出喜怒,仍是淡淡的。
张大娘忙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与林姑姑听:“那日,我们去梁都郊外的孙氏花圃订今秋的菊花和买姑姑要的文竹,可孙氏花圃的孙茂却告知并没有文竹。但他说离那里大约三里有个花匠那儿就有。所以我就和杜若一起去和那花匠去买,留芳芳和朱运来在原地等我们。买完回来之时,那个杜若竟趁我不注意,丢下文竹就跑了。我这老没用的胳膊老腿哟,哪追得上那小贱蹄子!这杜若我打第一次见就觉得鬼心思多,果然不可信。亏我这次还想着锻炼锻炼她,带她去采买!”
林江月不置可否:“嗯,那花匠可是叫王远?”
张大娘有些疑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