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迅速，以至于原泽真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 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这些英灵不知为何, 无论是他召唤出来的, 还是敌方的从者，都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可是, 哪怕现在他没有了好感度显示器, 也能感受得出来。
原泽真都不理解大卫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被master以令咒命令了，而他本身的对魔力数值又不高，是完全没有办法反抗的，于是便以这种方式……诶，说到底他到底为什么会消失？
这种消失方法，他之前也见到过。
那个浑身漆黑的爱丽斯菲尔, 也是在说了一些他不理解的话之后，浑身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满了裂痕, 灵核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重大损伤, 所以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只是比起爱丽斯菲尔那时候的措手不及, 大卫则像是完全知道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甚至是利用了这一点，来让自己不因为令咒而强制性的去攻击原泽真。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似乎是想要提醒自己, 只是那个关键的词语, 就像是被人为的消音了一样, 根本传不进原泽真的耳朵里。
最后的那句话原泽真也没能明白。
“那个孩子”？一直以来都在照顾？指的是谁？？
说人话吧！为什么每个词语他都懂, 连起来就不懂了？？
大卫化为灵子消散，剩下的四名从者之中有三名都是berserker，他们战斗起来对魔力的消耗量本来就比一般的从者要大，在失去了master，失去了魔力的供应之后，动作迟钝起来，然后也退场了。
原泽真发现一件事。
一般的从者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就像是大卫，而berserker在神智全失的情况下就只会机械性的完成master的命令，所以不存在态度上的差异，可弗兰肯斯坦，他与大流士三世以及卡利古拉等不同，还保有些许理智，说话可能不利索，理解话语并表达自己的意见也是没有问题的。
原泽真发现的就是，弗兰肯斯坦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敌对。
同样是完全敌对态度的，还有童谣。
虽然这样的态度才应该是正常的。
而弗兰肯斯坦跟童谣与其他从者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不存在于传说或者史实中，一个的依据是小说，一个则是作为一个概念得以成立。
这是否就可以推断出，对自己态度不同的，只有出自传说或者史实的英灵？这又意味着什么？
原泽真不知道，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源赖光等人没有留情，最后，剩下的从者只有童谣一人，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男孩子站在他们面前，这个场面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十足十的欺负小孩子。
但在场的人，他们都不可能以貌取人，哪怕眼前的从者外表年龄再小再可爱，也是一名从者，是能够战斗杀敌的caster。
“全灭，大哥哥真厉害呀。”童谣说着。
库丘林面无表情的举起武器要给他最后一击，却被原泽真拦下了，对面的确是只剩下童谣一人，而他想着自己或许能从童谣这里获得一些情报。
“大哥哥，”可原泽真还没有开口，童谣便笑着看向了原泽真，“刚才我就已经发现了，大哥哥，是一样的呢？”
……一样？
什么一样？
“就是一样呀，”童谣道，“跟很多东西，唔，这里应该不能用‘东西’这个词语？总是就是很多很多。”
原泽真觉得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听不懂。
童谣：“可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再跟大哥哥再玩久一会儿的，可是现在看来，时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