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则是愕然于云墨目前的受宠程度。塞维斯大公竟然真的宠这只雌虫宠到将自己的身份端口令都给了云墨,甚至授权让云墨全权处理有关雄虫的所有信息。
可以这么说,但凡云墨略有一丝歹意,他完全就可以控制住这只雄虫的通讯端口,切断他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而将雄虫彻底的圈禁起来。
“塞维斯大公他……,对你还好吗?”到底忍不住,路尼问出了这个自云墨成为塞维斯大公的雌侍起就一直挂念在心头的问题。
“雄主他,”在等待数据反应的间隙里,云墨的回答因分神而停顿了片刻,他的脑海里率先闪现的,是最初陷落的地狱……可是那时的无助痛苦与绝望尚来不及清晰起来,又很快被紧随其后的恩爱缠绵的画面所覆盖,最后定格的,竟然是塞维斯大公在圣湖的那个夜晚对他许下的庄严承诺,还有今天清晨,在他起床时,塞维斯大公温柔印在他嘴角的吻。
云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属于记吃不记打的那一类雌虫,可是雄虫的改变如此明显与真实,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和对方携手,又有什么理由始终抓住对方的错处不放呢?
眉眼顺着回忆渐渐温柔下来,云墨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挂上了淡淡的笑意,他想了想后,认真的回答:“雄主他啊,已经长大了。”
是的,塞维斯大公长大了。
不再是他初见到雄虫时的那一只会因为害怕无助而哭鼻子的小小团子;也不再是他担任暗卫时,所保护的那位顽劣任性又爱恶作剧的雄虫幼崽;甚至不会再由着自己的性情好恶,而露出他残暴冷酷的一面,不再任性妄为。如今的塞维斯大公,仿佛蜕变一般的脱去了那些虚华不实,戒掉了往日的声色犬马,他会为家族的军团计划前途,会学着处理繁杂的家族事务,甚至难能可贵的拥有了身为雄父的担当和责任感。
尤其是,在知道命不久矣的残酷现实面前,他没有迁怒他虫,也并不怪罪下属,只是轻描淡写的自我反省后,又处之泰然。
这样的风范,才是真正属于大贵族雄虫的风范,他谦和、自律、大度、仁信、又生而高贵。
想着想着,云墨不可避免的在心底溢出了几分思念。他忽然觉得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该抽出一点时间去与雄虫见上一面,不是那种隔着屏幕的虚拟影像,是可以触碰到雄虫温暖的身躯的真实拥抱。
“看来塞维斯大公很宠爱你,那我就放心了。”
路尼一直关注着云墨的神情和眼神,自然可以在对方脸上读到雌虫显而易见的动情。言语或许可以撒谎,幸福感却是伪装不出来的。路尼见云墨确实过得不错,倒也有了几分调笑的心思。而被他调侃的云墨在回神后,耳尖通红的急忙拉出数据投影,忙不迭转移话题来掩盖自己此刻的羞赧。
“比对图表出来了,统领你来看。”
路尼便也就着这个台阶放过性格内敛的云墨,将视线转移到投影表上。在经过仔细比对和确认后,他嘴角自嘲般的流露出一个苦笑,“原来,这就是南纳言当初杀害我雌父与雄父而意图掩盖掉的真相。”
“统领,您的意思是……?南纳言他?但这件事您当初为什么不说呢?你完全可以向帝国长老院起诉南纳言谋害兄弟手足啊!”
“因为……”路尼闭了闭眼,神色苦涩,“我的雄父虽然是南家嫡系,却并非正统。在南氏家族族谱内,从来没有我们这一系的位置。”
“啊……!”云墨震惊了,甚至也糊涂了。
他原本以为根据基因图表的话,路尼一系应该是被南纳言迫害压制的嫡系正统,可是现在照着路尼的说法,他们竟然是不被南氏家族承认的血脉,甚至遭受到迫害都无处申诉,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会有雄虫不认自己的血脉雄子的吗?明明只要有基因谱就可以证明是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