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这么走了?
她一路风风火火,奔到了傅行勋的院里。
刚进院时,就有侍卫伸手拦她:“小娘子现在可不能进去啊……”
但阮幼梨一脸不虞地挣开了他们,喝道:“松开!我看我阿兄还要你们同意啊?”
阮幼梨是主子,又执拗得很,侍卫们做了几下假动作,还是放她进了院,留在门口哀声叹气。
没了阻拦的阮幼梨更是跑得像风,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阿兄,我来瞧瞧你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呼吸就和话一起,顿时凝滞在了喉间。
呼吸堵在她的喉间,让她慢慢地就涨红了脸,直至最后,都似天边红霞一般,鲜艳欲滴。
这样的情形,她和傅行勋都是面对第二次了,故而比起上次,还是镇定了许多。
阮幼梨一顿一顿地转过身去,而傅行勋盘膝坐在榻上,胸前的衣衫大敞,依旧面不改色。
他侧眸看了看错愕的大夫,道:“继续罢。”
大夫愣了愣,才讷讷颔首,继续为他上药,缠上绷带。
阮幼梨背着他,所以他一直都看不到她热到冒气的状况。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略微平定了神思,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没想到……阿阿阿阿兄在换药,所以才才才冒昧闯了进来……”
对于她的这番话,傅行勋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垂眸,继续看老大夫为自己处理伤口。
阮幼梨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继续结巴:“阿阿阿兄你没事罢……”
傅行勋才不管她能否看到,轻轻地点了一下下颔。
最怕空气一直安静,阮幼梨得不到回复,也不敢回首看他。
直到大夫提着医药箱从她的身侧亟亟行过,掠过一道凉风,她才蹙了眉,恨恨地一磨牙,骤然回过首去。
“阿兄你居然不理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极有层次,由忿忿不平的强,到声势不足的弱,每一字都有变化,直到最后,已是微不可闻。
傅行勋在她的这一句话中迅速合拢衣襟,掩去裸露的一片胸膛。
可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阮幼梨的眼,她还是有了那么惊鸿一瞥。
和上一次的情形略为相似,却又不同。
纹理紧实,线条流畅,依旧坚毅硬朗,但是此次,因为重伤的缘故,他的肤色略显白皙,衬着雪色绷带,映着倾城天光,愈显体肤玉质。
中衣宽大,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臂膀,粗略勾勒了胸膛的流畅线条,留出劲腰处的空隙。
傅行勋又披上了外衫,才终于直视道,隐了愠怒,恨恨道:“阮幼梨,你怎么总是这样?”
阮幼梨被他声色中的气势震得一愣,讷讷地出了声,没有一丝底气:“这、这才第二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