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等人在狱中大吵大闹, 有些还在哭先帝。
这种大家大族,哪怕自己持身正, 也保不住族人和家人作奸犯科,何况他们本身也不见得干净,赵均出手太快,那些自己的, 或者族人家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一一摆在他们面前,这些人最后也彻底瘫了。
张阁老待在监狱里一副铮铮铁骨,谁来审问也不搭理, 给你一个轻蔑的眼神已经算看得起你了。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交代了一些,就他嘴里只一句话, “请皇上来见我!”
等到赵均完全把控了京城,他去见了张阁老。
张阁老仔细看着赵均, “老夫还是小看了陛下啊!陛下做出这种有违道德律法的事, 你就不怕这江山你坐不稳吗?”
周福上前训斥,“贼子你大胆!”
赵均摆了摆手, 他坐在特意给他带来的紫檀木圈椅上,慢条斯理道“朕给张大人说一些事吧,张大人今年七十有六,原本早该回家含饴弄孙, 但是你更喜欢手里的权利,所以一直不愿致仕。这个也无妨,只要有能力,爱护百姓, 年纪大了一样可以当官。”
“今次张大人过寿,朝中几乎所有官员都前往贺寿,别的不说,寿礼点查下来,折合银子是三百八十万两,朝廷今年的税收有多少?八百万两还不到!你一个寿礼占据朝廷一年税收的一半!”
“这个估计你也不会认,别人送给你的么,又不是你张口要的,那么朕就查了查,为什么大臣们能送出这么珍贵的礼物?每月的俸禄是固定的,一个四品京官,一年下来俸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给你送的寿礼却有上万两。于是朕就让人仔细查了查,原来这位四品官是张大人的学生,他在这个位置上收受贿赂,每年能有几十万两银子,他得感谢大人你啊!所以这寿礼他就不能轻了!”
“可张大人的学生说出来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怎么就轮到他这么一个毫无资历的人当了四品京官呢?再仔细一问,原来是张大人给他定的官位。朝廷的律法是谁不放在眼里?恐怕你们比朕清楚的多。其他人问下来也都差不多,难怪百姓只知道你张半朝,而不知道朕这个皇帝。现在说说你那些家人儿子吧。”
赵均翻开手里的资料,“三年前,你小儿子看上了一个村妇,他毫不犹豫的把人给纳了,然后人家的丈夫和孩子都遭了难,说是被土匪给杀了,这桩案子就压在衙门里,半年后这村妇疯了,于是你儿子把人关在城外尼姑庙里,如今人家清醒了,说是丈夫孩子遭的毒手是你儿子指派的,这几年这妇人装疯卖傻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将来能给丈夫和孩子报仇,如今这件事又翻了起来。”
赵均看着张阁老,拍拍手里的本子“你看,你家的事朕就说了一件,这里还有不少呢,你还觉得你清白无辜?你位列朝堂这么久,依仗的不过是你经营起来的派系,就如同一副躯体有个头一样,朕把你这个头给摘了,你说,你维持的身躯还能听你的话吗?张大人,你家大大小小百十口人呢,你最小的曾孙子才几个月大,是为你儿孙考虑的时候了!”
赵均走后张阁老瘫软在地,接下里审讯的官员也不啰嗦,就把他儿子们的口供念给他听,张阁老彻底心如死灰。
审讯结束后,对于这些犯官先是定罪,然后抄家流放,京里扰攘了差不多几个月才平静下来。因为人脑袋砍的多,京里的气氛一时还没恢复过来,接着赵均开始论功行赏。
上头腾出了一大批的位置,牵扯之下还有不少官位空缺,自然要人进行填补,此次表现出众的人赵均都不吝啬,朝中的风气已经全部改变了,赵均如今上朝,那些恭祝他万岁的语言听起来也诚心很多。
其余的封赏都没问题,就是赵均把许诺拎出来封了一个侯——忠勇侯。
朝堂上一片哗然,大家都以为赵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