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满平生最怕三样东西:虫, 鬼和许遇安。
许遇安荣幸登榜的主要原因是,明明两个人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他就比她大了一个小时,可他就有一种“老子比你大十岁”、“老子就是这么狂拽酷”的气场在。
而且许遇安这个变态读书贼几把好,硬生生地跳了两级, 要不是她苦苦拉着他失声痛哭求他“你再跳级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许遇安估计直接到少年班去了。
光是许遇安跳级这一点, 许满满就特别讨厌他了。
他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读书吗, 虽然确实他每次考试都没遇到过任何的对手,次次都是年级第一;虽然他在某次数学课上以大学微积分的方式做题看懵全班;虽然他确实考遍年级难逢对手。
但是!
但是欺负老实人不好吗?
为什么要跳级去换一批老实人欺负呢?
不过许遇安后来又说了一句话, 让许满满舒服不少,“至少每次考试, 你不再是万年老二了, 你应该开心的。”
“……”
莫名其妙的觉得他说的还有点儿道理。
但许满满还是讨厌他!
尤其是每次许星河出差,陈清梦自然是跟着许星河出差的, 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每当这个时候, 家里当家作主的人, 自然就是许遇安了。
许满满想点外卖, 许遇安:“不可以。”
于是许满满偷偷点。
于是许辞偷偷举报。
于是许遇安把垃圾食品给扔了。
许满满盛怒之下还是理智尚存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斗不过许遇安的, 但是许辞这便宜弟弟还是任她拿捏的。
拽着许辞的耳朵,大声嚷嚷:“你是站我这边的还是站他那边的?许辞!从小到大我多疼你, 结果呢, 你现在是怎么对我的?”
许辞踮着脚哎哟哎哟的脚, “疼疼疼——”
“我心更疼!”
许满满松开手,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我想吃炸鸡!”
许辞捏着自己的耳朵缓解痛感,他坐在许满满的身边,讨好地笑:“姐,你就想想就行。”
“我不!”
“抗议无效。”许辞坐在她身边,虽然他比许满满小两岁,但是个子已经有一七五了,大长腿放在茶几上,神情松散,眼里浸着漫不经心的笑来,“前天放学,我带你去吃了炸鸡,昨天中午你叫了烧烤,昨天晚上你吃了麻辣香锅,夜宵又是炸鸡,你这个月的垃圾食品份额已经超标了。”
许满满面容呆滞地看向许辞:“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吗,你昨天不是和许遇安出去了吗?”
许辞嘴角轻挑起一个弧度来,他是许家的唯一一个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神情浮浪不经,“我在你的心里装了监控。”
边说,还边朝她眨了眨眼。
那模样,十足的风流公子哥。
许满满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肩上:“你再说这种话恶心我,我就让爷爷关你禁闭!”
“……”
许辞瞬间收起浮荡笑意,支在茶几上的脚都安分守己的收回,九十度角的并在身前,双手老老实实地掌心贴着膝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一本正经地问许满满:“姐,我这样可以吗?你能不和爷爷告状吗?”
许满满懒懒散散地倒在沙发上,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敷衍地点头:“差不多了。”
姐弟俩玩完这一套之后,许满满说:“我就是想吃个炸鸡。”
许辞低声长叹:“我也想吃啊。”
“那我们叫外卖?还是出去吃?”许满满精神抖擞百倍。
许辞露出一个假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