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林副连长您早日如愿。”
“谢谢。”
天又被聊死,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伤口包扎好,眼看林海峰要离去,朱医生语重心长的劝:“林副连长,以后还请您照顾好自己,不止是为了您自己,还有林排长他们的那一份。”
闻言,林海峰抬脚动作一滞,随即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承诺定好好养伤。
走出医务室的林海峰,昂首注视着刺眼的太阳,以手遮眼,挡住眼底的悲拗。
医生口中的林排长叫林风,是自己的战友兼好兄弟。
在8.18边境线特大扫黑除恶行动中。
自己失了右臂。
而掩护伤病撤退的林风和许多战友兄弟们,遭到了敌人的疯狂反扑。
保护队友的林风再也回不来了,留下一封战前遗书。
还有女儿鹿崽。
*
思及此,林海峰收回去训练场的脚步,决定去家属楼看望干女儿鹿崽。
想到鹿崽的可爱模样,眉头舒展了许多。
待一想到明天就要回乡,以后都看不到了,林海峰面色又转了阴。
家属楼与操/场中间隔着条小河,此时河边的台阶上,蹲着许多趁今天太阳好洗衣服的军嫂,她们高挽的袖口下露着白花花的手臂。
林海峰乍看到这幕,本想避嫌疾步而行,却在听到她们的闲聊内容时,竖起耳朵驻足。
正在说话的是春嫂。
“……今早儿,王娟那只毒蝎子又在罚鹿崽站军姿,这都这个月的第几回了?看来后娘就是后娘!这林排长一牺牲就露出了蝎子尾巴。”
她身旁的嫂子甲用力的搓着洗衣板上的衣物,大为恼火,“虐待就虐待,还非要当婊/子立牌坊,口口声声说是在磨炼鹿崽的革命意志,我呸!她怎么不磨炼王向红?”
嫂子乙嗤笑,“王向红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一样对待?”
随军不久的小媳妇听得眉头紧蹙,出声询问,“嫂子你们怎么不管管?您们就不心疼鹿崽?”
她只是听都心疼不已,鹿崽不仅是满家属院长得最好的孩子,还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别看才四岁,却比十来岁的孩子都懂事。
春嫂子直起腰,气愤的将手中的衣服砸到盆里,溅起的水花扬了身边人一身,“怎么不心疼?可王娟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上次将饿狠了的鹿崽抱我家吃了顿饭,她转头就找我男人告状,说我用糖衣炮弹腐蚀鹿崽的革命思想。我男人训了我一顿,严令我不能再插手别人家教孩子。”
此言顿时引起了女人们的公愤,纷纷讨伐自己的男人。
“我男人也是这样说,他们这群当兵的恨不得自家孩子刚会走,就能立马去参军,为此他没少夸王娟教育有方,气的我不知和他吵过多少次。”
“我家那位也是,交代我决不能再插手管王娟教娃的事,说林风牺牲了,王娟这个当妈的对孩子肯定会严厉点,这是好事。”
“他们大男人懂个P!”
嫂子甲恨恨道:“我倒不怕王娟上纲上线,我怕的是我前脚管,王娟后脚就变本加厉的折腾鹿崽,反正关上门咱们也看不到。”
这话道出了女人们的心声,大家又气又无可奈何的叹息。
小媳妇咬着唇想了半响后,捣了下身旁人的胳膊,“咱们没法管,可有的是人能管,林排长在老家的父母,能看着鹿崽被折磨?”
回答她的是则女人们更重的叹息声。
春嫂子给满脸茫然的小媳妇解惑,“林排长父母已逝,兄弟姐妹感情不深,不愿意养鹿崽,话里话外的威胁政委,说他们家穷,顶梁柱的男娃都能饿死,更别提女娃了。”
“那鹿崽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