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秋迅速贴近窗口, 从窗帘缝隙向外窥视。
一辆黑漆的豪车停在院子外的马路边,穿着浅色西装的陶渊在肖波和两名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向别墅大门。
阮言秋心里一跳:不是有活动吗?他怎么趁夜赶回来了?
院中小路上, 陶渊面沉如水,步子迈得急躁:“……怎么放在那?不稳妥。”
石子路狭窄,肖波本来小心翼翼的跟着, 闻言上前半步, 低声回话:“东西买了,因为太大, 本地仓库没有货, 运来还得几天。”
陶渊露出万分嫌弃的神情:“肖波, 你是个老人了, 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
“毕竟这事……也不能太招摇……”肖波低眉垂目回得冷静,语气里却带了一丝委屈。
“罢了。”陶渊愈发不耐烦,“处理干净, 上下关系打点好,从公司账上拨20万,带上这些钱,亲属那边随便找个理由。”
“……唔。”肖波麻木地点点头, 从兜里摸出了开门的钥匙。
阮言秋正不知所谓,听得钥匙开门的声音,立刻快步潜回二楼。
进门后, 陶渊没在一楼停留,脚步声径直上了楼梯。阮言秋已缩回那间毛坯屋内, 小心掩上了门。
他估计陶渊不会到这间房来, 心里顾念着刚才的对话, 想多获取些有关温子阳下落的讯息, 于是打算冒险多待一会儿。
脚步声果然停在了陶渊的房门口,两个保安没有跟上来,陶渊对肖波的吩咐不再避讳。
“节目组那边怎样?”
“郑骏打过几次电话。”
“搞定了?”
“……是。”肖波犹豫几秒,“要不要……办理退赛?”
“再等等,别在这个时候把媒体招来。”陶渊凉凉问,“警|察没有联系你?”
“没有。”
“好。”
“陶总,那我先走了……”空气凝滞片刻,肖波又问:“需要订间酒店吗?或者我在这里陪您?”
陶渊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在哪?”
肖波愣了愣,很快理解了:“后院。”
“我问你具体位置。”
“……花圃。”
“指给我看。”
门缝内,肖波不可置信似的抬起眼盯着他的老板,眉目里有些惊恐惶然。
对他的无礼举动,陶渊皱了眉:“怎么?不行?”
肖波意识到逾矩,平复情绪后回答:“当然。”
阮言秋以为他们要下楼,没想到肖波竟然引着陶渊向走廊尽头走来。
走廊尽头只有这一间毛坯屋子,恰好能看到后院的花圃,难道他们是要到这里来?
阮言秋片刻也不敢停留,转身就往窗台那边跑去,途中踢到了铁笼子边缘,锵的一声,引的他眉头一跳。
下意识往脚下一看,他狠狠吃了一惊。
这种大型的犬笼自带饮食装置,阮言秋这么一踢,笼子位移,食钵里的东西撒出来了一块——好像是团干掉了的米饭。
难道这里还真养过狗不成?问题是,陶渊这样的身家怎么会给狗吃不专业的狗粮?
笼子的这声轻响被走廊里的两人听了个正着,听陶渊问:“什么声音?”随后两人立刻快步向屋里走来。
阮言秋麻利地翻出窗口,因动作太快,手心一滑,没能落在那堵矮墙上,反而直直的坠进了后院花圃。
走运的是,他的落点刚好避开了尖尖的篱笆,脚下是松软的泥土。
冬季刚过,花圃里处处枯枝败叶,唯有这一片被细细翻过,还用篱笆围了起来。距离别墅外墙这么近,难道是打算种点攀援植物?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