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听到身后的惊呼,余顾北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声音平静的说道:“再稍等一会,锅里的粥应该就要熬好了!”
躺在地上的苏绮鸾微微皱了皱秀眉,她总感觉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说的话貌似有些不对,但一时有些迷糊的她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不过,很快苏绮鸾就意识到自己貌似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那就是在自己“被迫”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对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呗!”
包扎伤口,喂退烧药,并且还把自己仅有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在余顾北看来,自己确实已经尽自己的努力做到了极限。
而且为了这个极限,余顾北差一点就搭上了自己全身的零件。
当然,这些都是余顾北站在自己角度,认为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意思。
可是,躺在地上的苏绮鸾听到这句话时,她所理解的含义可就不一样了。
“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
虽然贵为魔教圣女,但是苏绮鸾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自身的清白。
所以无论何时,苏绮鸾出门在外的时候都会特意戴上面具或者面纱。
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观点,也不会用自己的观点去强行要求别人。
毕竟天魔教下面就有合欢一脉,坦白点说,合欢一脉的洒脱性格倒是挺符合苏绮鸾的口味。
只是她们的修行方式,苏绮鸾很难苟同罢了。
在她看来,自己的身子只能给一个人,那就是自己钦定的夫婿。
倘若并不是,那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禽兽,然后再自我了结。
可是如今,害自己“失去清白”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失去了与其同归于尽的能力。
更为可笑的是,如今身体不能动的她,竟然连寻求短见的能力都没有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和他结为夫妇。
可是这又怎可能,抛却对方只是一个凡人的身份不说,对方可是让自己“失去清白”的罪魁祸首啊。
“说什么呢!杀了你!杀了你我自己一个人在山洞里可怎么排遣寂寞呀!”
“再说了,活着的你比死着的你更有用。”
余顾北本身虽然不是特别喜欢热闹的人,但是眼前这段暗淡无光的岁月,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哪怕不说话,对这位异界游子的心里都将会有一种特殊的安慰。
更何况身边的这个人还长得如此貌若天仙,虽然碰不得,但是偶尔抱着欣赏的眼光看一眼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我奉劝你,还是尽快杀了我。”
“你可知道我是谁?倘若我能侥幸的活了下来,我一定会亲自把你的魂魄剥离出来,然后找我炼魂一脉的叔叔,让你生不如死。”
“即使我做不到,我也会让我父亲发动全宗之力,在全境追杀你。”
现在的苏绮鸾只求速死,因为活着,就意味着可能会继续受到折磨。
她现在只求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威胁,痛下杀手,好让自己寻得解脱。
至于这个伤害自己的禽兽,苏绮鸾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会亲自将其击杀。
稍稍抿了一口锅里的热粥,咸淡适中。
再尝一块狼肉,滑嫩可口。
面对自己异世界的第一餐,余顾北还特意从小玉佩里取出了一副碗筷,然后用勺子先给自己乘了一小碗。
然后也不管躺在地上嘴里巴拉巴拉个不停的苏绮鸾,自己先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火堆旁,感受着一股股暖流划过喉咙,进入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