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而咱们这边形势呢?眼见不久便有倾覆之祸,我若再不急进,岂非坐以待毙?”
荀或默然无语,这话说的不错,曹操眼下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毕竟两人在硬实力上的差距的确不小,若不趁着这半年时间加快脚步去发展势力,又如何去与袁绍的冀州强弩抗衡?
“主公既有决断,臣等自当奉命。”荀或正色道:“不过若要兵分两路,不仅需得速克张扬,且要封锁消息,不让南阳的张绣得知...”
“否则恐怕仲达之计便难以功成。”
闻弦歌而知雅意,曹操一听便懂,荀或言下之意,是说司马懿此计的重点便在于虚张声势,而若想让张绣中计,便要让其以为此番兖州军的西征,乃是军马悉起,全力以赴!
若是河内同时发生战事的消息让张绣得知,那么这计策便不管用了。
为何?
因为曹操如今什么实力,明眼人大概都能估算出来,麾下兵马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万人吧?
既然如此,这七八万人去掉那些驻防许都等地的兵马之后,还能剩余多少去参与外战?
最多三四万人顶天了...
结果打河内的同时又来攻南阳,那你这一路又能有多少兵马?
“理当如此。”
曹操仰望点点繁星的夜空,过了半晌,突然问道:“你们说袁绍和王政私下已有协定一事,刘表可曾知晓?”
“应该不知。”
“为何?”
“王政既有南下之心,自然不欲让刘表得知此事,以免有所防备。”
曹操重新走到几桉之前,坐得稳如泰山,脸上露出冷静自信的神色:“刘景升乃汉室宗亲,又与本将同殿为臣,既有人狼子野心,欲犯其疆土,于情于理,咱们都当告知此事,以免其为贼所乘!”
“不错。”程昱连连点头:“刘表得知此事,必会大生警惕,严阵以待,如此下来,不仅增加了王政来日征战的难度,荆州军的兵力大半抽到南面之后,北面防线自然薄弱,张绣便是求援亦无用也。”
“主公此计,可谓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还不够!”曹操一双虎目烁然生辉,慑人之极:“还要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
荀或问道:“主公打算如何釜底抽薪?”
“计王政治下九郡,其中琅琊、彭城为中平年间所占,泰山、下邳、东海则为中平二年所得,剩余北海、广陵、九江、庐江则皆为新附之地,不过两三年间,此子的疆土竟是连连倍增,嘿,自古以来,谁曾见人开疆如此之易,又如此之速乎?”
“虽不甘心,但凭心而论,单论武功之盛,此子实远在吾和袁绍,乃至各路诸侯之上,不过武功太盛,既是好事,却也不见得全是好事。”
听到这里,荀或三人面面相窥了会,同时反应过来,司马懿当即精神一振,抢先说道:“将军是想?”
“孔文举虽是昏聩无能,到底乃是圣贤嫡裔,其在北海治政多年,广设学府,尊文重儒,其实甚得人心。”
曹操笑了笑道:“结果却死于王政大将吴胜之手,其民岂不挟恨?”
“原本王政治下首府乃在下邳,倒也罢了,如今他既于寿春坐镇,嘿,却未免也太远了。”
说到这里,他转目荀或说道:“我记得去年北海国是不是曾有使来,欲请天子遣派官吏前去牧民?”
荀或回道:“却有此事。”
“可还在吗?”
“应该还在。”荀或洒然一笑:“北海既落入王政之手,他们本也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甚好。”曹操戟指喝道:“文若明日且去召见此人,告诉他,此事本将和天子都允了,朝廷不仅会派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