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公子不弃,尝尝滋味儿也好。”
公子扶苏并没有一点子嫌弃,反而十足欣喜,将月饼装在食合中,笑道:“实不相瞒,幼弟也喜食栗,扶苏这便拿回去,与幼弟一起分食,多谢齐公子了。”
陈慎之摆摆手,目送公子扶苏离开,摇了摇头,看来眼下扶苏与胡亥干系十足亲厚,不过这个公子扶苏,果然是儒家代表,仁义为怀,风度翩翩,反而是小小的胡亥,还没几岁,便学会拉拢人,心机深不可测。
陈慎之将剩下的月饼装好,提着食合往路寝宫而去,这次没有了淳于越捣乱,陈慎之可算是将月饼安安全全,全须全影的送到了殿里。
嬴政十分警戒,听到动静立刻发现了陈慎之,放下简牍道:“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做甚么?进来。”
陈慎之这才走进来,左右看了看,还往嬴政的内殿望了望。
嬴政更是狐疑:“找谁?”
陈慎之道:“仆射大夫不在么?”
嬴政挑眉:“你找他做甚么?刚走不久。”
陈慎之刚才看淳于越离开的方向,便知道是往嬴政的路寝宫而去,他生怕在这个地方再碰到淳于越,淳于越再把他的月饼给砸了。
陈慎之摇摇头:“无事。”
嬴政笑道:“说来也巧,方才仆射大夫也提到了你。”
“这……”陈慎之干笑:“怕是没有好事儿。”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嬴政道:“仆射大夫将你说成了一个魅惑于朕,颠倒众生的狐媚。”
陈慎之:“……”其实陛下你不用说给我听的。
嬴政笑道:“你若当真有这本事儿也行了,朕便不用打仗了,凡事派你出去走一圈。”
陈慎之:“……”陛下吐槽还上瘾了呢。
陈慎之把食合放在长案上,打开盖子,岔开话题道:“陛下,这是慎之新做的小食,唤作月饼。”
“月饼?”嬴政捏起一块栗子月饼左右端详:“果然犹如一轮满月。”
嬴政欣赏了一番,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旁边的寺人看的直咂舌,陛下的饮食必然要通过层层的检验,而齐公子带来的月饼,根本没有检验,陛下竟如此放心的入口,果然宠信十足,是旁人不能比拟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嬴政之所以如此信任陈慎之,还不是因着二人休戚相关,命运相连,陈慎之又怎么会害了嬴政,自讨没趣儿呢?因此嬴政再放心也没有了。
嬴政咬了一口月饼,月饼的外皮油香肆意,却不油腻,内馅是栗子的清香甘甜,亦不会过分甜腻,栗子特有的香气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果然是美味儿。
嬴政微微颔首:“不错。”
嬴政说不错,这简直是对栗子月饼最大的肯定。
罢了又说:“说罢,何事儿?你这小子无缘无故对朕大献殷勤,还做了月饼,有何企图?”
陈慎之一笑:“陛下,慎之的心思果然逃不过陛下的慧眼。”
嬴政不吃他这一套马屁:“说。”
陈慎之道:“其实也不是甚么大事儿,陛下日理万机,千万别忘了答允慎之的主膳中大夫官职。”
嬴政被他气笑了:“一个主膳中大夫的官阶,朕还能糊弄了你去?旁人都想往高处爬,你捞个主膳的活计,竟如此欢心?”
陈慎之道:“人各有志,也强求不得。”
嬴政一会子功夫便食了一块月饼,又拿起一块来,正巧他批看文书累了乏了,有些饥饿,这月饼香甜,适合垫垫肚子。
陈慎之欲言又止,看着月饼的眼神,好像一只小奶狗看到了肉骨头,眼巴巴的,还舔了舔嘴唇。
嬴政摆了摆手,让寺人们全都退下去,殿外候着。
陈慎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