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没有怎么泄露出来，但即使他的表情和情绪再怎么轻松和淡定，就算他一直在和太宰治开玩笑，甚至是还有心情搞了个蛋糕给太宰治唱生日歌过生日，他在检查研究太宰治身体的行动上也体现出了他内心的担忧和紧张。
这种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加。
太阳坠落地面，天色彻底黑暗下来，空中高挂月亮之时，他甚至已经不再控制了，表情都严肃了起来，眉毛一直皱着。
终于，午夜12点过后，他看到太宰治最后一次检查的身体数据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时，情绪和表情都彻底失去了控制，握紧拳头猛地砸在了放着无数层层叠叠资料的桌子上。
太宰治甚至担心他的信息素因为情绪激烈而失控地跑出来，警惕这个时候突然来个读者喜闻乐见的ABO耽美情节。
但是没有，森鸥外甚至只失控了不到三十秒，他就收拾好了所有情绪和表情。
眼下有着明显青黑的男人抬手将头发往后撩，紫眸沉静地和坐在检查台上晃脚的鸢眸少年对视。
他转动着椅子，面对着太宰治。
太宰治被他的表情感染，晃动的脚逐渐停下，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
他觉得对方此刻沉重地说出你命不久矣都不怎么意外了。
但这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了，万一笑出来好像不太好。
“太宰君。”森鸥外开口了，声音非常轻柔。
“嗯？”太宰治哼唧了一声。
森鸥外起身，拿起外套披在少年单薄瘦弱的肩膀上：“你知道吗，其实世界上总共发现了八个超过18岁还没有分化的人。”
太宰治穿好外套跳下台：“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森鸥外带着他走到外面的书桌旁坐下：“因为很多原因，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
太宰治接过他递给自己的一叠资料：“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他们都死了。”森鸥外看着他的脸不动，眼神复杂而又悲伤，还有一些十分复杂的东西。
他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活过25岁。”
太宰治一边翻资料一边笑了一下：“不意外。”
那些资料虽然是八个人的生平，但却并不多，太宰治很快就看完了。
稍微有点出乎意料，但整体来说还在预料之中。
这个世界是所有人都会在18岁之前分化成ABO三种性别的其中一个，如果超过18岁还没有分化，那个人就会变成社会上的异类，身体也会逐渐崩坏，最终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中痛苦死去。
八个人，没有一个人活过25岁，而且其中六个都死于自杀。
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因为病例太少，患者死得太快，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治疗办法。
唯一证明有效果的办法就是谈恋爱。
没错，虽然有点离谱，但这确实就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用科学的话来解释就是，用感情去催化腺体，从而促进性别的分化。
但这非常困难，爱情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用来治病，是减缓痛苦还是加速死亡还真说不定。
活到25岁的那个人差点就成功了，但悲剧的是，在即将成功分化的最后阶段，她最终还是因为失败的感情和糟糕的恋爱对象而分化失败直接死在了医院病床上。
太宰治将资料还给森鸥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用轻飘飘的语气开心道：“这不是很好嘛，我一直追寻的死亡竟然会主动找上我，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森鸥外皱眉：“太宰君，那种死法是十分痛苦的，你那么讨厌疼痛，一定不会想要体验那种死法的，请相信我。”
男人弯腰凑近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