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我帮你出气去,你这么莫由来的对我发脾气做什么,又不是我打你的。”
砚尘烬盯了她片刻,轻哼着偏过头去,说了声,“我自己撞到了。”
怎么撞的?撞在哪里?能撞到脸颊?
清吾只觉得他无理取闹,先前的这些毛病多多少少改了一些,如今可倒好,又回去了。
“砚尘烬!”
清吾只是喊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两句重话,他倒先炸了。
少年腾地一声坐起身来,喊道:“你凭什么冲我发火?”
虽然方才那三个字,清吾确实承认咬的重了些,不过是想提醒他,也算不上发火,这人不知悔改便罢了,竟还倒打一耙?
清吾隐忍着并不发作,只是跟他认错,“是我不对,你坐起来做什么,别受了寒,快躺下,被子盖好。”
砚尘烬推开她的手,说道:“我问你,你到底喜欢的是我的皮囊,还是我这个人?”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清吾两眼发懵,她本来就已经够乱了,他还给她添乱,作天作地,简直要了她的命。
清吾起身,闭上眼睛,无语又无奈,“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很晚了,别闹了,快睡觉吧!”
她如此敷衍了事的回答,更让砚尘烬火冒三丈,他逼问:“如果我是个罄竹难书的坏蛋,你也喜欢我吗?”
清吾真不明白,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假设,也是真的被他磨得没了耐性,“你到底要问什么?”
少年红了眼眶,气得推了她一把,“你走,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清吾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好容易把鲠在喉咙里的那股气咽下去,清吾才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她翻身下榻,捞起外衣,便出去了。
房门刚关上,身后传来枕头砸在门框上的闷响。
清吾皱了皱眉,恨不得冲进去逼问他,可又不想瞧见他因为自己太凶,伤心地流眼泪。
她不明白砚尘烬到底闹什么,为了什么闹。
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再说吧!
清吾睡了个不怎么安稳的觉,起初是生气,后来是懊恼。
生气自然是生砚尘烬突然使小性子的气,懊恼也是懊不该丢下他一个人走了的恼。
自己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却还偏偏……
清吾叹了口气,第二日一早便去敲砚尘烬的房门。
也许是昨晚他睡得也不好,这会儿还没醒,无人回应。
于是乎,清吾只能作罢,跟着江铭昀调查干尸去了。
等到黄昏,清吾特地从厨房弄了壶甜甜的牛奶来,给砚尘烬赔不是。
仍旧是敲门,仍旧是无人回应。
这个时辰,不在屋里吗?
清吾干脆把牛乳放在地上,便走了。
夜里她再来,房门锁上了,门口那壶牛乳还放在地上,没人动过。
不仅如此,连窗户也被锁上了。
清吾这才明白,那人是存了心的不想理她。
她气得想踹门,又担心这时候砚尘烬睡下了,把他吵醒,只能默默的走了。
一连三日,清吾早中午晚各来一回,回回都吃闭门羹。
饶是清吾再怎么好脾气,也禁不起砚尘烬如此打磨。
于是乎,从第四日起,清吾也干脆不理他了。
想着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能安分几日。
可这下倒好,清吾白日里在外忙活,夜里回来砚尘烬闭门不出,两人连面也见不上一回。
若不是还能从同门口中听到砚尘烬的一点点动向,清吾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生了重病,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