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羡压下嘴边笑意,暗道三十六计里的激将法果然是个好东西,听话的将鸡腿吃完了,然后又伸出了手。
期生抱起酒坛,先倒了些酒水在女子白嫩的掌心:“先洗洗手。”
南羡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乖乖的先用果酒洗了下手,然后合拢手心,接住琥珀色的梅子酒。
青梅的酸甜酒香飘散开来,闻着就令人沉醉,南羡低头将一小捧黏稠的酒液喝完,就有些熏熏微醉了。
古代酿制的梅子酒与她前世喝的略微有些不一样,果香甜柔,比现代的梅子酒更加浓郁可口,也更加烈。
期生不知不觉倒了大半坛果酒,微微皱眉:“虽是果酒,但不宜多饮。”
妖王脸蛋红扑扑的,伸手过来抓他的手:“小师叔,我又没喝醉,这酒不能放,搁到明日就坏了,我今日就喝完。
免得明日还要……还要找人拿瓷碗。”
从未喝过酒的期生压根不知道酒越放越醇,被南羡忽悠得只好拧着眉头继续给她倒。
妖王一杯接一杯,像个酒瘾.君子。
期生看着空掉的酒坛,微微松了一口气,估摸着时辰也不早了,打算将空酒坛带走丢到山崖下去。
谁知还未起身,僧衣就被醉酒的妖王抓住,猝不及防吻上了对方柔嫩的唇瓣,酸甜的,带着青梅酒的清香。
也很柔嫩,像梦中一样如莲花轻吻。
胸前的僧衣被纠扯出褶皱,期生的心口也仿佛被巨刃劈裂,皱起无数裂纹。
青梅酒的酒液被渡了进来,一人的饮醉成了两人的缠绵。
南羡半醒半醉,只知道这就是爱情电视剧里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不借着酒劲更进一步就不是个合格的言情女主。
吻了不知多久,两人气息都有些不匀,南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两扇如蝴蝶翅翼般剧烈颤动的浓密睫毛。
眼尾湿红,左眼下半寸的黑色小痣殷红似血。
半晌,那双眼睛水雾迷离的睁开,痛苦中夹杂着欢愉。
连破两戒:酒色。
垂柳镇上的八卦很快穿到了清琊山上来。
青年掌门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小师弟会在垂柳镇上买酒买肉,可山下的百姓们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详细描绘出了九曲连环锁。
“师弟!”清琊山掌门推开期生的屋子。
屋内空无一人。
他找了许久,最后在清琊山后山祠堂里看见了自家小师弟。
清润乖可的小师弟跪在黄色蒲团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地上还搁着个铜盆,火舌吞卷的不是一叠叠纸钱,而是宣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